“那啥,我受伤了,要不你们——”
“大人在等你,他生气了。”
明襄身子往哪偏,风一拿着缰绳的手就往哪偏,
“不是,他什么时候说的,我被人砍一刀还没生气,他生个屁的气,你们是不是就盯着一个人压榨啊,小心我上报朝廷,告你们合伙欺压百姓,让你们和你们家大人吃不了兜着走。”
“明老板,大人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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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您在哪啊?”
“大人,您在哪啊?”
“叶云起,你死哪去啦?”
“叶云起——”
马蹄声急,林中鸟惊四散,明襄骑马一路追来,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却是越跑越远,已经隐隐听到了河流水声。
明襄下马查看,路上确实有新鲜的马蹄印,是叶云起留下的吗?还是那群刺客?
明襄手臂受伤,又驰马奔腾,刚刚包扎好的地方,又开始流血,疼得她嘶地吸了一口冷气。明襄是极其怕疼的,这是她不喜欢打架的原因之二。
回身上马,心中却警铃大作,猛地扭腰一挡,却在看清来人之后,势头一顿,被反抓住手腕。
叶云起往后一拉,明襄便一个踉跄跌进了他怀里。
“你还知道追来?”
月光沉沉,明襄从温热的胸膛里挣扎着抬起头,眼神疑惑,嘴微微张开。
“我走了不是正好,方便你们眉目传情?你又追来干什么?”
叶云起声音低沉,压着怒气,每说一个字,胸膛便会震动一下,薄薄几层衣根本挡不住两人的身体温度。
明襄的脸“唰”地红了,挣扎着伸手,撑在两人之间,“你说什么浑话,被人砍伤脑子了吗?放开我。”
“我问你追来干什么。”
“你当我想来,还不是风一叫的,跟个催命鬼一样,我让你放开,我卖艺不卖身的。”
叶云起身子一僵,慢慢将人松开,明襄捂着伤口,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不是说左丞相仇女吗,同坐马车还能理解,这突然动手动脚是怎么回事,是自家情报网出错了,还是左丞相被掉包了?
想到这,明襄立刻后退,紧盯着叶云起,“你是什么人?”
叶云起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掌,又看了看明襄鲜血淋漓的伤口,低声自嘲道,“呵,还能是谁,不是抄了明老板家的仇人吗?”、
“哦,真是左丞相。”明襄耸了耸肩,“不好意思,没想到大人这么‘亲民’。”
叶云起只当没听出话里的讽刺,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裳,漫不经心说道,“既然来了,那便一路吧。”
“我们本来就是一路啊,走,现在回去,还能睡一会。”
明襄见他不动,正要继续劝说,又听到了河流水声,还有微微的撞击声,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突然闪现。
叶云起负手微笑,
“明老板,不如上船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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