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霞光布满了公园里的每一处,衬得行人都快与天地融为一色,煞是好看。
在青石平铺的湖边道路上,王付与楼夭不知不觉间就逛到了此处,俩人都不觉得腻,也不觉得累。
因为此时此刻,俩人都已把彼此当成了恋人。
虽然说在这个过程中缺少了告白,缺少了心意的表达。
但这些东西是可以不用说,就可以感觉到的。
就譬如现在这会,俩人对视,相视一笑,不自觉弯起的眉目,充满了对彼此的宠溺。
这不正就是告白么?
“话说,楼夭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打架子鼓的?”听到远处有其他人再打架子鼓的声音,王付突然想起了这一茬。
对于楼夭的事,王付并非不了解。
楼夭的家境优渥,父母创办的私企一直运营良好,妥妥的富豪家庭。
在这种家庭环境中,父母对孩子的要求与家教都是很高的。
所以在楼夭成长过程中,她的个人自由时间很少,除了上学就是上各种兴趣班,比如:钢琴、毛笔字、水墨画、轮滑这些。
但从未听说过她有学过什么架子鼓。
最关键的是,就以她那种打架子鼓的精湛技艺,那指定是练了好久。
可为什么没听说呢?
王付很奇怪,要知道楼夭无论什么事都会主动告诉自己的,所以她不能漏掉这一环。
难道是因为学会的兴趣太多,所以疏忽了?
“怎么?你这就忘记了吗?”楼夭突然间变得不是很开心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难道这事跟我有关?”王付一怔,发现事情有一些故事存在,但他无论怎么回忆,都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嘁...初三的时候,你说过自己喜欢打架子鼓的女孩子,所以我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就等着你问我会不会架子鼓的时候,我可以有底气的告诉你,我会!”楼夭将这件事的原委告诉了王付。
王付一听,当场就有了那时的记忆。
在初三的时候,楼夭对王付就发起了穷追猛打,几乎每天不是在示爱,就是在示爱的过程中。
而那时的王付,满脑子都是叛逆,只觉得女人只会影响自己拔剑的速度。
但是他又不忍心对楼夭说什么狠话,不想让她伤心。
所以他偶然间听到同学们在聊什么架子鼓,所以他便用架子鼓这个借口,堵住了楼夭的嘴。
时过境迁,王付没有想到,楼夭竟然当真了,她不止学了架子鼓,还将架子鼓玩得游刃有余...
“你真的是...”王付不知该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了,于是他将心情化为了动作,笑着伸手去摸楼夭的头。
楼夭一吓,但她没有反抗,任由王付的手在自己的头顶上揉摸着。
怎么说呢?有点小舒服,还有点...心里暗爽!
嗡嗡嗡嗡...!
突然间,不合时宜的手机震动声在楼夭的外衣中响出声,打断了这一切。
对此,楼夭的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悦,真的是当场想把手机给砸了。
早不响晚不响,偏偏这个时间响?
你突然间响什么呀?没看到自己正舒服呢么?
真的是不解风情!
楼夭不快极了,很想对来电者抱怨几句,但是下一刻当她看到来电信息后,就忽然觉得这事其实是可以忍的。
“爸爸~!”楼夭的反应极快,在接通电话的一瞬间,便立刻从不悦转向了乖巧,这搞得王付在一旁都忍不住偷笑。
“我在哪?我在公园啊,中午吃饭的时候不是跟您说过了吗?”
“跟谁在一起...?啊这...我...”
“呃...对,我主动谈男朋友了,您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睿智呢!公司交给您打理,指定没错。”
“嗯...您猜的对,他就是初中那会帮助了我三年的男孩子...”
“等等,您让我把他带回去吃饭!?”
嘟--!
电话那头说完要求后,便挂断了电话,并没有让楼夭待询问完王付的意见后,再作回答。
看得出来,楼夭的父亲,很强势。
“老王,糟糕了!我们的奸情被我爸发现了!”楼夭通完电话后,看着王付,又焦又慌道。
王付闻言,嘴角忍不住一抽。
奸...奸情?!
这词用的真好,下次不许再用了。
“没事的,不就是吃一顿饭吗?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王付一点都不带慌的,他不信楼夭的父亲还能吃人。
“难道你要来我家吃饭?”楼夭既惊讶又期待。
“叔叔都邀约了,怎么能不去?再有我感觉叔叔是挺想见我一面的,这种情况下,我若是还选择不去,叔叔就会觉得我没什么胆量,对我的未来没有信心。”王付对楼夭如此说道。
从楼夭浅短的对话中,王付不难分析出,楼夭的父亲是对自己有所了解的。
这般下,楼夭的父亲还能邀约自己,证明了什么?
证明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是有可能成为女婿的。
否则一位商业中年俊彦,怎么可能会邀请一个十八岁毛头小子去自家做客?
根本不可能。
他只会让楼夭离自己远点,必要时,还会给一点压力,让自己知难而退。
所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自己必须去。
同时,这也是一个考验。
自己是什么身份?表面上是一位光鲜亮丽的职业选手,追梦赤子心,实际上却是一位羽翼还未丰满的资本家工具。
纵然现在已经年薪几百万,但距离脱离资本家掌控,成为资本家的合作者,还尚有一段距离。
而楼夭呢?楼夭的父母呢?
他们属于富豪家庭,净资产超过1000万以上,年收入超过500万以上,占总人口比例:0.08%。
如此差距下,楼夭的父亲让自己去做客,就是想要看看自己到底知道不知道差距,到底有没有胆量。
这是一个起步考验,想要用显赫的家世压自己。
如果自己不去,楼夭的父亲就会对自己失望,不认同自己有能力照顾楼夭的后半生,此后哪怕他再给自己机会,也会心存芥蒂。
反之,如果自己去了,恐怕也不只是吃一顿饭这么简单。
他会测验自己,到底是不是无知无畏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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