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珍珍并不答话,她把狐狸男、黑大个和瘦弱青年设为三个视角后,就垂下眼睑装死。
狐狸男起身站到窗口,看到一辆帝都吉普在前院空地停下来。
这里原来是个有花园的小洋楼,但是周围都是树木,似乎没有别的住家。
狐狸男抬手看了一下表,是块进口表。
他在表面上轻叩两下,划出大约半小时的范围,好像在计算时间。
随后,他从裤兜里掏出个棕色的玻璃瓶,标签已经被刮去,只留下一点残纸,看不出什么内容。
瓶子里有几十颗小小的白色圆形药片。
他倒出一粒在左手手心,想了想又加上两粒,还坏坏地笑了一声。
几步走到双手被反绑,大半个身子还在麻袋里的孟珍珍面前,他蹲了下来。
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在女孩细嫩的下颌上用力一捏,她就张开了嘴。
他很有经验地把女孩的头往上推,直接把药扔进她的喉咙,然后合上下巴强迫她做吞咽的动作。
足足压制了几分钟,孟珍珍强撑着,但是时间长了总会引起吞咽的条件反射。
她的喉咙终于还是动了几下。
狐狸男再一次捏开她的下巴,确认一下药片没了,满意地笑笑,
“很好, 现在就等新郎官了。黑子,你给她解开吧。”
也许是孟珍珍的表情过于镇定, 反而叫黑大个有些犹豫, “老大, 再过一会儿吧,等她倒了?”
狐狸男嗤笑一声, “你以为这是安眠药啊?小瞧人了不是,给我们大彦哥办事,怎么能用那种普通货色。”
说着话, 他又掏出药瓶扬了扬,“这是‘包听话’,南边偷运进来的好东西,回头我们哥几个出去耍, 给你们也见识一下。”
孟珍珍可不知道什么叫做包听话,药片碰到她喉咙的一刻就被回收了,现在还在“我的驿站”里呢。
她倒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包听话, 不过现在只能先装傻。
就在楼上的人七手八脚把孟珍珍解了绑, 开始布置现场的时候, 楼下的会客厅里,两个男人正在就着寂寞喝酒。
司马彦眼睛仿佛是在看杯中物,实际早就飘到了对面男人挺拔宽阔的背影。
那男人周围好似筑起了无形的壁垒,叫人感觉这么近, 又那么远。
他和林清是一个大院长大的,从小一起玩, 同一年入伍, 很多人都说他们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可是两个人太要好了, 也是个问题。林清升得太快, 无数眼睛盯着他。
于是,他们多次被人诟病,写了无数材料, 林清的老子想压都压不住了。
司马彦为了林清的前途毅然决然地申请退伍。他原本就是搞思想工作的, 在爷爷的安排下去做了个老师。
没想到他走了没多久, 林清也不干了。
林清是打算抛下一切去找司马彦的,然而家里人让他知道了什么叫“猴子翻不出如来的手掌心”。
他终究连帝都都没踏出去半步。
他现在的“自由”, 是用一个女人的牺牲换来的。
那女人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还是愿意和他结婚。两人生了一个儿子以后,林清家里就放松了对他的管制。
前几天的火车站见面,就是一次成功的试探。
林清知道家里从此不会再管他了。
司马彦觉得自己的脚有千斤重,他走向他的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如今近在咫尺,他抬手却没有拍一拍他肩膀的勇气。
林清转过身,双眼扫视过他的脸,带着薄薄的笑意,却在看见他的双唇时忽而凝固了。
司马彦从未见过他如此露骨的眼神,只觉得灼烫得惊人,仿佛眨眼间就要将自己点燃。
他赶紧在被刺痛前移开双目,低头看着杯中挂壁的酒液,然后一口闷了。
“大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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