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兔园的时候,孟珍珍看了下时间,是凌晨两点半。
院子里灯火通明,她刚推开门,袁卫星就迎了上来。
原来她拿了一张躺椅就睡在门口,身上被蚊子咬得全是大红包,好像一块赤豆糕。
孟珍珍不想袁老太太担心,便采用了司马彦他们统一了口径的说法, 她被粗心的图书管理员关在了图书馆里,又被半夜巡视的保安发现。
“保安”林清和“值班老师”司马彦一起把人安全送到家,就离开了。
孟珍珍没看到老太太,袁卫星进屋把情况一说,房间里的灯关了。
袁卫星出来, 很是安抚了她几句, 把洗澡水给她放好,也去睡了。
泡在柏木大浴桶里的孟珍珍很是唏嘘, 刚才坐车回来的一路,她算是把司马彦和林清之间的十几年的恩怨情仇搞明白了。
知道了自己为什么被跟踪了这么些天,也知道了为什么陆隽川会临时收到调令。
自从她表态站在祝福的立场,看待司马彦和林清之间的事,就明显感觉到林清的敌意消失了。
也许这些表面有些疯狂的人,心里只是渴望理解和认同,想打破这个世界固有的成见。
孟珍珍打的绳结自己根本解不开,因为教学视频只教人打结,并不负责说明怎么解开。
于是只能依靠美工刀发挥它的作用,解救了司马·真粽子·彦。
司马老师看着孟珍珍口袋里的“枪”,欲言又止,她只能给他表演了一下点火的过程。
林清当时正从五斗橱下面摸出他的真家伙,两相对比,除了尺寸略小了一号,几可乱真。
“对不住。”林清在车上似乎说了这么一句,又好像是孟珍珍的错觉。
倒是司马彦,一路说了大约一万句道歉的话, 听得人昏昏欲睡。
回到房间,几乎一躺下,闹钟就响了。
孟珍珍很想说请假一天,但是想到袁卫星跑去替她请假,昨天晚上的事情搞不好就要穿帮了,只能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带上麻木的脑子,去了学校。
第一节课就是马原,司马彦比她更像熊猫,脖子上还添了不少“蚊子包”,看来是一点都没睡成。
僵尸一样的师徒两人相视一笑,司马彦发了一套卷子下来。
孟珍珍:你昨天那些道歉的话,应该放到现在来说才对。
直到下午放学,她的脑子都是麻的,回到兔园给霍禺生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想请霍老爷子去看看陈其真的事。
电话那头响起光头少年的笑,
“这么巧,我和你想到一块儿去了,昨儿个已经和爷爷去探望过了。
病房不让进,好在爷爷认识西华医院传染科的一个教授,把我们带进去了。
病人情况真的不大好,西医的抗生素是把双刃剑,成也是它败也是它。
总之,幸亏去的及时,病人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爷爷给开了方子。现在就等着看疗效了。”
孟珍珍一听放下心来,回房睡了个昏天黑地。
中间袁老太太去看过她一回,见她实在困,便免了晚饭。
睡着睡着,她仿佛梦见了小哥哥。
在静谧黑暗中,黄融融的暖光灯啪地打开了,他睡在她身边,翕动的鼻息均匀而绵长。
他沉沉睡着,还不时发出听不懂的梦呓,整个人蜷缩着弓起背肌。
真是个好梦,她想,然后轻舒手臂,身体也蹭到了他的方向。
右手直接按在他的窄腰上,然后贴着皮肤摩挲,一点点往上掀他的衬衫。
在梦里总是能得逞的,原来他的腹肌还真的是八块,此时应有一瓶矿泉水,试试能不能用腹肌来开瓶盖……
第二天早晨,孟珍珍神清气爽地醒来,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床头柜上有一瓶村夫山泉,还是开了盖,喝了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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