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研脸色挺尴尬,她一点也不想把相亲的事情公开,毕竟她和郭二果还在以男女朋友的名义交往着呢。
好在梁才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看她背包背得辛苦,主动提出帮她提一会儿东西,
“真的有点沉手啊,你这个包里装的都是书吧?”
“嗯,我们矿上岗位考核,我也得参加。我爸帮我弄了很多参考资料。”
“考核有把握吗?我是不太懂你们煤矿上的事,但你有什么要我帮忙就说话,别客气。”
“就是走个过场,没什么要担心的。对了,你和她认识?”
“对……”梁才斯斯文文的,对方研的问题知无不言。
孟珍珍没心情去仔细听他们的对话了,而是在回想刚才那句话“就是走个过场”,是什么意思?
看来这次考核准有猫腻啊。
说着话,远远看见回五幢楼的车慢悠悠地驶来。
孟珍珍礼貌地道了别就准备上车,梁才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小孟你也是在矿上上班吗?”
方研又没给她和梁才搭话的机会:“对,她是抽风员,要下井的那种。”
梁才把包递给方研,对孟珍珍一笑道,“看不出小孟这么能干。”
随后他站在车站目送二女上车。
梁才对孟珍珍的一句说不上是称赞的客套话,不知怎么就让方研怒气上冲。
上车后,她越想越气,借着自己站在孟珍珍身后之便,竟然故意想去踩她的鞋子。
这时一辆三轮从公车前面窜过,司机急踩刹车,方研专心地提起一只脚准备踩孟珍珍的脚跟,结果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车厢里,尾椎剧痛。
……
梁才回到冶金公司的职工宿舍,推开门正看到室友在整理房间,整间屋子窗明几净和前几天他一个人住的样子完全不同。
这个室友什么都挺好的,爱干净,大度、好相处。唯一缺点就是话实在太少。
阿川是做大型设备检修的,常常出差,有时十天半个月不回来,有时会半夜出现吓他一跳。
昨天婚礼还以为他赶不回来,结果人家愣是千里迢迢赶回来了,在新娘家里直接汇合,兄弟做到这个份上真是没话说了。
“阿川,搞卫生呢?”
“快弄完了。”
“弄得这么干净,看来最近不打算出差了。”
“月底再走。你今天调休?”
陆隽川利落地换下被套放在大面盆里。
“去矿务局修了一台机器。没什么大毛病,比预想的修得快就直接回来了呗。”梁才脱了外套想随便扔,但是看到自己其它衣服被挂的整整齐齐,也依样挂了起来。
端着面盆正要出门洗床单,陆隽川听见梁才随口说了一句,“我今天还在矿区车站遇到了昨天的那个伴娘小孟了呢,你说巧不巧。”
脚步立刻停了下来,他干脆地放下面盆,拿出一床干净被套,一边套被子,一边竖着耳朵听室友近乎自言自语般的聊天。
“小孟厉害了,她在平安煤矿工作,还是要下井的那种……”
陆隽川抓着两个被角的手一顿,随即把套了一半的被子往床上一扔,拍拍被他的动静弄懵了的梁才,扔下一句“我有点事”便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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