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卧铺,孟珍珍也是睡得一言难尽,总觉得有人拿着锤子和榔头在敲她的颅骨,铮铮作响。
早上早早就醒了,就这样在黑暗中一直强迫自己闭着眼睛躺到天微明才起身。
时间够早,水房没有人,洗漱完毕后,她的头脑仍在昏昏沉沉地发胀。
带着行李来到餐车,自己已经不是第一位客人,不过厨子还没有上班。
在行进中的列车里看日出,是个挺有意思的体验,整个车厢被初升的日光照得红彤彤的时候,三人组先后来到了餐车。
孟珍珍已经帮大家点好了面条,看见人齐了就喊服务员上菜。
这三位不愧是经常在外面跑的,明明都是在硬座熬了一晚,看起来却都比孟珍珍这个睡卧铺的精神还好。
吃饭的时候三人组并不多话,仿佛全副精神都在别处。
事实证明他们放在别处的精神没有白费,下火车之前他们又抓住了两个未成年的扒手,他们交代了背后还有团伙。
不用问,被偷的又是孟珍珍这个招牌小肥羊。
四个人在城都火车站的出站口分道扬镳,梅姐他们原本是去明昆追线索的,只不过恰好同一班火车回城都,上面让他们关照一下新人而已。
来接站的是个矮胖的年轻小伙,举着块牌子上写“川外周敏仪”。
孟珍珍和那人一搭话才知道,这是他们预六班的班导——卞为先。
卞老师热情似火,远远就看见他腋下两块深深的汗渍,近看领口也都浸湿了一圈。
这才五月底,他额头上的瀑布汗就是流个不停,让孟珍珍不自觉地和他保持着两倍以上的社交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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