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的小假期过得很快,马上就又到了上班的时候。
时念洗完了澡,拿起床头柜的一本杂志,随意的翻着。
眼前的文字逐渐模糊,眼神失去聚焦。
犹豫了半晌,还是拿起了手机。
过了好一阵子才接通,声音带着鼻音,像是刚睡醒。
“喂,念念,这么晚了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打个电话问问。”
时念拿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继续道,“你在那儿还好吗?”
时嘉勋坐了起来,披了件外套在身上。
“爸爸都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男人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踱步到阳台。
他还不过五十岁的年纪,鬓边就明显已经花白。
甘肃老家那边,虽然居住条件远比不上上海,但也多了几分宁静,放慢了生活节奏。
“你要是在那边觉得不舒服,就回来住。我这儿找房子也方便。”
电话那边叹了口气,除了无奈之外,还夹杂了其他复杂的情绪。
“爸爸在这儿过得挺好的,就不回去打扰你们了。”
一根烟吸尽,他又点了一根,却被呛的咳嗽不止。
好一会儿才捋顺了气息,被憋的面色通红。
时念听的一阵阵揪心,半是心疼半是责怪道,“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少吸两口烟吧。”
“没,没事。”
时嘉勋一杯水下了肚,才感觉好受了些。
“谢家那小子是我对不起他。”
对方的声音压了下来,带着几分沉重,“也对不起你们,要不是我,你当年也不至于……”
“爸,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就别自责了。我们现在……”
时念垂着眸子,虽然这样说着,但确实是父亲有错在先,他们也确实是亏欠谢时。
话说到了半截,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念念,是爸爸对不起你们,这件事不管你的事,你不欠他的。”
时念心里苦笑,话虽是这么说,但他们都不是当事者,都没有权利替当事者做决定。
所以时嘉勋才会到甘肃,离的他们越远越好。
挂了电话,时念把杂志盖到脸上,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这样太自私了,对与谢时来说不公平。
但她有没有勇气告诉他当年的事,总想着能晚一点儿是一点儿。
眼前突然明亮起来,脸上的书被拿开,映入眸底的是双染着笑的眸子。
“这个点儿就困了?”
谢时翻身上床,把旁边的人揽在怀里。
时念看着眼前的人,指尖慢慢的抚了上去。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每一处都让她着迷。
对方勾了勾嘴角,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学姐,我心疼你来事儿,但你这样撩拨我,又不想着负责,真不厚道。”
时念愣了愣,捏着他的脸颊,鼓着腮帮子。
“我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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