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作所为,就四个字:
丧、心、病、狂!
为人狂戾,手段血腥,这是云溪城六大署局分队对秦泽励的评价。
不过再如何,至少在董鹤鸣的记忆中只要秦泽励出手,便从无意外!
步步算计,同时也能够确保敌方步步走入他的算计。
想到这里,董鹤鸣轻叹。
跟这种武力值与脑力值统统爆表的人面前,除去膜拜认怂,再无第三条出路。
“董队,我们这边还要出动吗,江北貌似快了一步。”
“都给我老实眯着吧,别瞎嘚瑟了。”董鹤鸣没好气地回答。
车内,北冥瞮摘掉墨镜,摇下车窗调着后视镜。
铃声正叫嚣着,北冥瞮眸色微凉。
“董鹤鸣。”北冥瞮一字一字地顿出,语气森冷。
正欲开口,北冥瞮就察觉到对面的气息声不对劲,垂头看着来电显示,勾唇浅笑。
“想好了?”北冥瞮问道。
电话另一边,程迦蓝怒极反笑。
“我劝你,最好收手。”
程迦蓝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宛若黄鹂般清澈,偏生尾音微扬,像是携着小勾子,撩得人心尖儿发颤。
也不知多久前,一样的身体,一样的声音。
那时候的程迦蓝躺在北冥瞮身下,迷离娇娆,两人纵情欢愉。
回忆戛然而止,北冥瞮轻掩着双目,神色恢复如常。
“我的事,你就这么想插手?”
故意将话说得暧昧,北冥瞮丝毫不掩饰话中戏谑,这样的态度与本尊那副不容亵渎的面孔判若两人。
他在激她。
良久,只剩下滋滋作响的电流声,静得叫人心慌。
北冥瞮也不急,就这么候着,如同一个耐性极佳的猎手,而对面的程迦蓝,就是他口中的猎物。
并且,势在必得!
有那么一瞬间,程迦蓝的心尖儿乱了一下,这态度叫她冷不丁记起曾经。
猛甩着头,屏蔽掉那些毫无营养的想法。
“劝你,不是我的义务,而是看在许之意的面子上。”说罢,程迦蓝直接挂断电话。
看着掌心中的手机程迦蓝眼底攀上薄怒,得寸进尺!
真当自己甘愿管他那档子破事儿啊?
五分钟后,看着喧嚣得正厉害的手机,程迦蓝强忍住关机的冲动,接通后她没有作声。
“让我收手,并非不可。”
忽然,程迦蓝心头悬上一股不详预感,愈演愈烈,直到对面的北冥瞮再次开口:
“陪我一夜。”
好半晌。
“秦泽励,你他妈吃错药了是吗?”程迦蓝说得咬牙切齿。
合着,在这里等着她呢,是吧!
他有没有事,同自己有何关系?
程迦蓝只觉得自己如今脾气是太好了!
带着愠怒的声音别有韵味,利落却不失宛扬,北冥瞮眯着眼,似是辨认,似是享受。
就连出口成脏这种事情,在这女人口中都能叫人抓狂。
“嘟嘟嘟。”
没能等来自己想要的答案,倒是在北冥瞮意料之中,毕竟他印象中的程迦蓝,本就是头难驯的烈马。
只是那副皮囊太有迷惑性了。
难驯?
这辈子他会勒住她,是好是坏,只能供他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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