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的手!”
直到一声声哀嚎不断响起,其余人才终于反应过来,落草为寇、行凶作恶的狠戾泛上心头,双目怒红,再顾不得躲藏偷袭,只听有人断喝,有人叫骂,霎时间几十人从山道旁冲出!
“臭娘们!等爷爷抓了你,定……”
越金漱早年游历江湖,带着门中后辈都能一路翻山越岭,可不惧这几只小小蟊贼。
一剑翻转,皮开肉绽,断了对方下半句污言秽语。
不过她始终未下死手,莫看这些人一个个到底嘶吼,痛不欲生,实则没有性命之危,大部分是外伤,至多残废了几处。
能苟活着,对这群欺善怕恶、为非作歹,沾了不知多少人鲜血的豺狼而言,已经是祖坟冒青烟的幸事。
至少越金漱是这般认为,她惩恶除奸从不手软,却自认留有一丝修道之人贵生的念想,克制自己,不去肆意杀伐。
扑通扑通,短短几十息,又十几人倒在了三位道人的剑下。
两个小道士显然手艺不够娴熟,有几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师姐!”
越金漱回看了眼,对两人表现还算满意,至少不是弱不禁风之辈,能拿起刀剑保护自己,在这乱世中才有求道修道的底气在。
“一群昧心肠的匪人凶贼罢了,稍等会儿去城中报官,让本地官衙处理就是。”
这时,边上的师弟欲言又止,越金漱虽无读心神通,却也知晓对方大致所想。
“的确,这些人既然能在城外聚拢数十人且安然无恙,估计有人在背后,说不定就是那城中官府狼狈为奸……”
不过她摆手,不在意,“无妨,所有人都被挑了手筋,伤势轻重不一,再有金贵良药都需得数年修养,且内伤难治,下半辈子算是废了。”
“况且若真有背后之人与之勾结,发现这些人变成一堆无用之人,说不得会作出什么来。”
越金漱言尽于此,她嫉恶如仇,却非死板之人,不会去刨根究底,背后有无人支撑匪人都与他们无关。
真要论说,这世上又哪里还有几个好人?遇上了一剑枭首,遇不上便也不必强求。
三人回转城中,找来乞儿给了些银钱去报了官衙,然后便看着一队队衙役从城中跑出,不多时又带回来几架木车。
上面躺着伤势不浅的匪人们。
哪怕躺着也戴着木枷。
“走吧,看样子城中并无这些人背后之人,恐怕别有人物。”
不过之后的事已经与他们无关,越金漱带上两人,继续上路,去寻自家师叔的踪迹,至今为止,除了她有些模糊猜测外其余两人尚对真人们的指示不清不楚,不明白他们到底要下山寻找何物。
越金漱拢合袖口内的手掌,橘红色散尽了,不复放下的炽热。
一段印纹编织在指腹,却悄然不见。
这是下山前掌教描刻的,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手段,问了师傅,身为山主的对方也说不清,只言明让她去寻离雀山主尹文念,届时自然知晓。
脚下不停,坤道此刻却是回想起半年前带着一群后辈返回,其中与自己交好的师妹身负重伤,然而短短十数日,那等伤势就莫名恢复,已经能下床走路。
自幼在山中长大,越金漱对真武的丹鼎一道不算陌生,明白并无外界所想的丹药能做到这一步——除非真是拿出了仙丹妙药。
“当时未能入房中一观,事后师妹也鲜少提及。”
只是下山前,似乎有什么风声,师妹也放开不少,隐约提及,涉及难以想象的手段。
会与掌教所使的一样么……
越金漱念头翻转,对那位下山的离雀山主更加好奇,因为听师妹唯一明确吐露的,便是最早几次治疗中,离雀山主一直守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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