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衣一字一顿,目光里的恨意很实质。
“我能有今天,还不都是你害的!”
耿瓦尔无奈耸肩。
“公主真是冤枉耿某了,我本以为我们二人是情投意合,没想到……”
他的话语停了停,剩下的不言而喻。
不过,一想到昔日光鲜亮丽的扶衣公主落得如此狼狈的境地,他又从心底生出一些畅快感。
柳如衣也没给他一个好脸色,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威武将军怎么突然到这种小地方来寻花问柳,实在是不符合您的身份啊!”
耿瓦尔脸色骤变,脸上的横肉都在微微颤动,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还不是这诡计多端的洛临!
收编了他的亲卫,罚了他的俸禄,搬空了他的家底,导致他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他仅存的银子仅够维持全府上上下下的日常开销,连要置办点东西都要精打细算,他哪儿来的钱去找那些大青楼的头牌?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的那一点点银子还是仰洛临鼻息,万一哪天他不痛快了,一点也不给,他在这偌大的京城还不是只有冻死饿死的份?
柳如衣挑挑柳眉,继续阴阳怪气。
“哦,威武将军这么我行我素,不懂规定,一定是碍到晋王的眼了吧?”
“怎么样?被整治的日子过得可舒坦?”
她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呵气如兰。
谁让他不知死活,偏偏要去挑衅那位?
晋王可是她风头正盛时都得毕恭毕敬,不敢得罪的人,甚至连皇帝、太后都得对他敬七分。
耿瓦尔听了这话,额头上青筋直跳,下一秒,碗口大的拳头砸在桌面上,茶杯直接被震的飞起,摔在地面上,七零八碎。
他目光一沉,脸上尽是阴鸷。
良久,蓦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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