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沈青山还愤愤不平。
下一秒,他抖着手指了指面孔模糊的芙蕖。
然后眯着眼睛,低着头,在一米的视线范围之内,拼命寻找自己的眼镜。
就在沈青山即将找到眼镜的瞬间,芙蕖踩着笨重的大棉鞋,快步走过去。
她现在沈青山面前,帅气地抬起脚,准确无误地踢到了落在雪地里的眼镜上。
嗖的一声,眼镜被踢到了人群里,彻底消失不见了。
以沈青山的高度近视,这个眼镜基本上此生与他无缘了,除非有活**找到了,还给他。
芙蕖收回自己的脚,想起这个眼镜,是原主到城里卖了一个月鸡蛋,受了很多白眼和驱赶,给沈青山花钱配的。
说是什么最新的什么塑料镜片,跟玻璃镜片完全不同的。
这个特别轻,戴时间长了鼻梁子也不疼。
芙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比坦荡地看着周围,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吃瓜群众,朗声说道:“唉,南来的北往的,佳木斯鹤岗的,各位看热闹的同志们,大家都看我这里,让我给大家讲一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芙蕖缓缓地把冻麻了的手,插回自己黑色的大棉手闷子,她指着各自捂着脸的沈青山和苏锦儿,一句又一句娓娓道来。
“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一男一女,男的叫沈青山,女的叫苏锦儿,男的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女的是旁边医科大学的学生。”
“你们中的明眼人,也都看出来,这两个人正在搞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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