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寡妇心里的焦急不比柳娘子少一星半点,何况宝儿可是她们崔家唯一的根儿了,她能不着急嘛!但是再着急也得镇静下来,家里没个男人扛事儿,柳娘子也是个不省心的,那只能她来扛了!
按理说这个点儿了,宝儿有个啥事应该早就被发现然后送到刘大夫这儿了,可惜崔寡妇今早有点事,一直忙活,而柳娘子那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宝儿出了这样大的事儿竟然都没能及时发现!问就是哭哭哭,要不就是说以为宝儿太累所以嗜睡。试问,一个小儿,他能做什么导致累得要睡到日上三竿?!
这个事儿,崔寡妇现在没有空闲去追究。眼前宝儿的事儿最为紧要,等宝儿的病治好,她再好好跟柳娘子掰扯掰扯!
刘大夫不同于往日直接与人把脉,而是先用手探了探宝儿额头的温度,发觉宝儿额头很烫之后,心下就咯噔了一下。然后才屏气凝神为宝儿把脉。
王馨兰此时也早已走到了跟前,她也听到了崔寡妇说的那些话。见师父在把脉,王馨兰便仔细问向一旁焦急看着刘大夫把脉的崔寡妇:“崔婶子,宝儿这两天食欲怎么样?吃的多不多?心情如何?与往日比起是不是没多大的精神?”
有王馨兰的问话,崔婶子也顾不上着急了,一边回想这几天宝儿的情况,一边回答王馨兰问的问题:“你这样问,好像宝儿却是这几天吃的不如之前多,他往日吃的也不多,所以也没发现有啥不对。至于精神气,这几天我有些忙,没大注意。宝儿本来就是个乖觉、不爱说话的,所以…”说到这,崔寡妇便有些自责,都怪她,若不是她这几日对宝儿的关心少了,也不至于这么晚才发现宝儿的不对劲!
听崔寡妇这样说,王馨兰也算了解了宝儿的大致情况:“婶子,你别自责,这事儿也不全怪你,也是这天不对劲…”还别说,王馨兰真没发现这几天晚上天便凉了。也许是她经常用空间的果子与溪水,体质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增强,所以才没能及时发现。
尽管王馨兰这样安慰她,崔寡妇仍然自责不已。不等她继续自责,刘大夫那边已经把好脉了。
柳娘子本来还在抱着宝儿低着头,现下见刘大夫收回手,这才急忙问刘大夫:“刘大夫,我家宝儿怎么了?可能医治?”
崔寡妇听了她这话,却是不高兴地说道:“不会说话就闭嘴,俺宝儿福气大着嘞,指定能治好!”有这样的娘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虽然崔寡妇知道柳娘子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她就是忍不下这口气!这话听到耳朵里不中听,那她就做不到当听不见!
柳娘子一哽,赶紧摇了摇头:“娘,我不是…”
“行了,听刘大夫怎么说!”她现在听见柳娘子说话,她脑壳就嗡嗡响,烦得很!
刘大夫并没有因为这个插曲而松开皱紧的眉,反而皱地愈发紧:“崔家的,你家宝儿这情况,看着不大好啊!”虽然说出来很可能让人崩溃,但是不说出来更是不行,一味的隐瞒在这个时候可不见得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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