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之前想去换回族人?”橄榄声音温柔。
“对。如果这样他能放过族人的话,有什么不可以呢?”
林知礼缓声说出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即便是你去了,他也不可能放过华部落的人,即便是他真的放了,没有巫医的华部落,结局只有一个。”
不管是并入其他部落还是族人苟延残喘,最后都会消失在原始大陆。
华部落将不复存在。
这点巫医知道,只是当时没有别的办法,而恰好橄榄懂医,华部落有没有她都不重要。
林知礼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心间思忖,接下来他们会与树部落对上,从巫医话里不难得看出树部落的渠巫医很有话语权,而他是个难得有脑子且足够狠的人。
眨眼间他回过神,淡声安抚巫医:“你先回去休息,树部落的事交给我。”
巫医放下水杯,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蜡黄的脸上满是沟渠,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别把清牵扯进来。”
林知礼垂眸,掩住眼里的情绪,并不接话。
没有什么比让清接近渠更好的办法了。
巫医懂了,急切地连声解释:“不行的不行的,清不行的,我的泉手上是有胎记的,渠知道的,不行的不行的....”
她虽说的凌乱,但意思橄榄和林知礼都听懂了,他们的孩子,泉手上是有胎记的。
那...橄榄疑惑问道:“你之前怎么会想着带着清去树部落呢,不怕拆穿吗?”
巫医不接话,林知礼看她这样猜测道:“你没打算带清?”
巫医仍然不说话,林知礼懂了,她一开始就打算自己过去,哄骗着树部落放人,一旦树部落放了他们的族人,就让地带着族人离开这个地方。
即便是没有橄榄,清这些年一直跟着她学习医术,也能帮族人看看小病,她想着的一直是牺牲自己。
橄榄抬手揉了揉因困倦有些疼痛的太阳穴,满脑子浆糊。
下意识地转头看林知礼,他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眼角余光瞥到她的动作,不紧不慢的开口:“先这样,夜深了,早些休息。”
巫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触到他沉沉的眼眸,终是闭上了嘴,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橄榄掩嘴小小的打了一个呵欠,声音有些迷糊:“你有头绪吗?”
林知礼抬手揉着她细软的发,眼神专注温柔,泛着丝丝点点的情意,低头在她额上印上一个吻,声音温和,并不接话,漫声道:
“晚安~”
橄榄抬手捂着额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柔软温热的触感,抬眼就陷进他幽深黑眸里,脸颊后知后觉的泛着热,橄榄忽的有些庆幸屋里昏暗的油灯下看不到她泛红的脸,下一瞬消失在了原地。
空荡的木屋里,林知礼半晌回过神,黑眸沉沉....
第二天巫医和勇都失踪了。
去了哪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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