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洋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马尾辫却睡得很香甜,早早起来蹑手蹑脚下了楼,买了油条豆浆回来,这时秦洋已经醒来,笑着看着开始忙活的马尾辫。
“我的包丢在酒吧里了...浪费了好多钱,还好里面没什么东西。”
“晚了晚了...一会我要赶着去医院给我妈送早餐,那个,你能帮我刷下碗吗?”
“...对了,我叫季月。”
碎碎念了一会的马尾辫停下动作,很认真地介绍自己:“爱好画画。”
很娇憨的模样。
“我叫秦洋,海洋的洋,很土的名字,很普通的人,平常活动在离你老远的机械院,有点歪门邪道能赚几个钱,没了。季月是月季倒过来写,对吧?”
马尾辫点点头,不过显然不相信秦洋的话,这家伙怎么看怎么不普通,尤其是那股自然而然的极度自信气质,绝不是一般学生能培养出来的,马尾辫虽说多少受了英雄救美战神光环的眩目影响,倒也不会疾病乱投医,这年头被包养也是要有眼光的。
况且他还会画画,唯一爱好是画画的马尾辫深信见画如其人的歪门子道理。
吃完早餐后马尾辫急匆匆地说要赶公交去医院,秦洋笑着答应下来刷碗,等前者走后,秦洋不急不忙地喝完豆浆,将碗筷洗好后摆到小橱子里,秦洋有些好奇地瞥了眼马尾辫的卧室,几个衣服架子上挂着少女印着猫咪的可爱内衣,秦洋看得血脉贲张,心想肉吃不到总得过过眼瘾吧,秦洋一屁股坐在马尾辫的床上,欣赏着“风景”啧啧称赞,最后干脆一仰头枕在了马尾辫的枕头上,深吸一口气迷醉道:“比他娘的木头沙发舒服多了啊。”
这时忘拿东西去而复返的马尾辫目瞪口呆看着秦洋的模样,后者一脸尴尬,下意识看向马尾辫的可爱内衣,马尾辫羞红了脸推搡着秦洋把他赶了出去。
于是两人搭上了同一辆公交车,这个点都是一些上班族,看到清纯靓丽的马尾辫和模样寻常的秦洋坐在一起,倒也不会感慨一句鲜花插在牛粪上,社会上的阅历早就改变他们对爱情的看法,心里都在猜测着这个气度不凡的家伙指不定是个低调的官二代富二代。马尾辫中途下了车,在站台上向秦洋挥了挥手,秦洋报以一个灿烂笑容。
由于下午还要去涂鸦墙执行贱系统的恶趣味任务,秦洋上午的时光就耗费在了图书馆里,然后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看了看阅览室里的时钟,已经是中午十二点,秦洋的手机早就没电了呃,而他也不想充电打开,他已经预料到打开手机的一刻会有多少消息铺天盖地的迎面而来,三成是指责秦洋见色忘义拔腿就跑,三成崇拜秦洋暴打恶少的大侠风范,三成羡慕秦洋夜不归宿的行径,还有一成则是痛心疾首这么水灵一个妹子怎么就让秦洋给糟蹋了。
秦洋跑到食堂里扒了几口饭就去了美院楼,秦洋悠哉悠哉地搬了一个大椅子准备舒舒服服地专心绘画,油画的炭笔构图已经全部完成,接下来是正式开始调色,秦洋笔记本上已经丧心病狂地密密麻麻记录了图层的详细渐变过程,这是秦洋典型地做事风格,在别人看到山脚准备摩拳擦掌的时候,秦洋就已经着眼于高山之巅。
要做的话,就全力以赴做到极致,要么就不做,这是秦洋奉为圭臬的人生信条。
结果很悲凉的是,前十几年前半句话真没带来什么很有成就感的成果,反倒是因为后半句吃了不少体制规章的苦果。
这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秦洋只想说去你大爷的。
周末的涂鸦墙人多了不少,毕竟都闲了下来,这个点也不是呼呼大睡的美好清晨,秦洋和往常一样,清空脑袋,然后靠在椅子上想了一会,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幅动人剪影,秦洋很快进入状态,在调色板上勾出落地窗透进的橘红基调,昏黄,玫瑰红,赭石红,暗红,仅仅是巴掌之地,仅仅是几厘米的光线渐变,衍生出数不清的复杂调色方式......
这些颜色像是从调色板上疯长,变成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狰狞藤蔓,宣示着这幅画的野望......
两个小时后,秦洋疲惫地停下画笔,像是被抽干了灵魂一样,不错,秦洋感觉自己的灵魂都注入这幅心血之作中。
因此......
他决定去做做任务舒缓一下心情,找回失去的灵魂......
“哟!小伙子你又来了啊!”
“学长...您怎么天天来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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