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她难过的,就是师父了…
她老人家这会儿不知道有多伤心,可能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了吧…
这么想着,眼眶就红红的,鼻子也酸酸的。
手指抠着银币上的花纹,姜苜苜一路来到了村西的唐家。
这可能是全村最破旧的房子了。
三间土坯房,当中那间屋顶上挂了块木牌,牌子上画着把锤子。
“铛铛铛铛——”又快又稳的打铁声从屋内传出。
“唐叔叔——”姜苜苜站在门外,伸着小脑袋往里看,“叔叔,我爸爸想请您打两件农具。”
屋内有些昏暗。
魁梧的男人坐在炉火前,一手拉着风箱,一手抡着铁锤,头也不抬,粗声道,“打什么?”
“一把长柄斧头,和一把三尺长的耙子。”姜苜苜有点害怕这个黑脸男人,顿了顿,才伸出小手,“呐,给您钱。”
男人依旧没抬头,“铛铛铛铛——”
姜苜苜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就见一个瘦瘦的男孩走了出来。
“一把长柄斧头,一把三尺耙子,用不了这么多钱的。”男孩有着黑色的短发和麦色的皮肤,笑容干净明朗。
“哦…那这个…”姜苜苜看向自己手心。
原主只有六岁,又是娇生惯养大的,对物价和货币并没有太清楚的概念,闻言,便有些茫然。
“这样就够了。”男孩见她懵懵懂懂的样子,眼角弯了弯,从那白净的小手心里拿起一枚银币。
“啊?”姜苜苜眨眨眼。
只要一个银魂币吗?那爸爸为什么多给一个?
“唐昊,忙着呢?”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姜苜苜回过头,看见一个身形瘦长,精神矍铄的老人。
“杰克爷爷好。”小奶音乖乖软软的喊了一声。
“哟,小苜苜也在啊…”老杰克一见小姑娘,立刻眉开眼笑,慈爱的摸摸头,问道,“小苜苜身体好些了吗?”
“爷爷,我已经好啦,都能帮爸爸干活了呢。”姜苜苜眼睛亮晶晶,一笑就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原主娘胎里带病,身子骨虚弱,被一家人当宝贝,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
好不容易养到了六岁,半个月前,淋了点雨就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这病好了,整个人瞧着也比以前精神了不少。
“好好好。”老杰克笑眯眯的点头,又看向旁边的男孩,“小三和苜苜都快到六岁了吧?今年的觉醒仪式也该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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