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港,华北最大的港口,这里是首都的门户,得益于四年欧战,列强无暇他顾,华夏这几年的贸易量大了不少,港口也愈发的繁忙。
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船只停靠在平津港,装货,卸货,载客,今天,一艘来自霉国的轮船,在海上航行了一个多月,终于是停靠在了港口。
汤皖早就准备好了,迫切的心情难以言表,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匆匆随着人群下了船,站在码头上的汤皖,于人潮中,沉醉的深呼吸了一口气,畅快道:“还是祖国的空气香甜!”
钱玄瞥了一眼汤皖,只当是汤皖思乡深切,哪里能懂得汤皖话里的意思,两人在码头上等接的人来,事先已经发了电文给迅哥儿,告诉了确切的到港时间。
上一回,汤皖从欧洲回来,带回来了许多的书籍,足足装了一大车之多,这一回却是没有带书籍,但要托运的物品也不着实不少。
码头上人潮汹涌,有举着牌子找人的,有大声呼喊找人的,两人的目光在人潮中,来回搜索迅哥儿的身影,却是一无所获。
此时,一个像是怀胎六月的胖子,听着大大的肚子,戴着一副大墨镜,穿着一身特大号的白西装,脚蹬一双黑的发亮的皮鞋,头发梳的油光亮,最重要的是,手牵着一个正宗皒国大洋马。
白皙的皮肤,黄色的长发,身穿一袭华夏古典旗袍,衬托出纤瘦的身姿,大长腿上的岔开的老高了,加上脚上的高跟鞋,足足比身旁的胖子高出了一个头,倒是吸引不少的目光,羡煞了旁人。
汤皖和钱玄自然是注意到了,不过见惯了霉国的金发碧眼大波妹,也就那样,目光一扫而过,哪里能往迅哥儿身上联想半分。
不过,皒国大洋马和胖子却是径直走向了汤皖,隔着老远,汤皖就听到了,高亢的,熟悉的骂声:“日踏马的,终于舍得回来啦?”
汤皖的目光顺着骂声寻去,顿时一脸的不可置信,张开了的嘴巴久久不能合拢,简直惊掉了一地的下巴,一声国粹脱口而出,这......这TM竟然是菊长,打扮的如此骚包,再一看菊长边上的大洋马,瞬间秒懂,不禁有些佩服,还真被菊长搞到了一个。
而钱玄就更惊讶了,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茫然的看向了汤皖,问道:“这是菊长?”
汤皖挤了挤眼睛,哈哈大笑,点点头道:“不是他,还有谁?”
菊长走上前来,先是每人肩膀赏了一个大巴掌,“扑通”一声,差点给两人拍了个大趔趄,在然后就是粗嗓门,得意的显摆道:
“士别三日,当刮毛相待,劳资的这套行头怎么样?”
“哈哈......”汤皖窃笑,也就不纠正了,仔细打量了一眼菊长边上的大洋马,当即用只有两人能听得懂的家乡话,盛赞道:“你是真滴辜劲的一笔吊糟!”
菊长咧开了嘴,嘴角往上扬,骄傲道:“那是滴,也不望望瞧劳资是哪个,港到做到!”
汤皖眼珠子一斜,好奇道:“也不介绍介绍?”
“日踏马的,等会在说,先搬东西!”菊长手一挥,不远处就跑来了几个人,在汤皖的带领下,去托运处取东西,装满了一个大车。
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一行人又风风火火朝着火车站赶去,菊长已经买好了头等座的票,一个小包间,正好四个座,两两对坐,汤皖这才坐下来喘口气。
“怎么劳驾你来接了,豫才人呢?”汤皖这才有空,疑惑道。
菊长狠狠的剐了一眼汤皖,破口大骂道:“你自己干的事,你心里就没点数?”
汤皖纳闷了,不明就以,一旁的钱玄也有点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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