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护法,你带着无法前行的弟子先回营地。”周龙肉痛地看着神色恍惚的诸多弟子,“家主,此行不知还有何等凶险,还是让老夫陪在您的身边,”刘护法单膝跪地。“此行还有诸位家主照应,你放心离开便是,”周龙拿出各类丹药让勉强还可以走路的弟子分发下去。
“老身,恕难从命,”刘护法双膝跪地,头死死地抵在地上。“你这是想忤逆我?”周龙脸色阴沉,“好了,好了,”孩童打了个哈欠,“刚才那一遭,不小心把裤子尿湿了,我下山换个裤子,你们几家的小崽子我带下去便是,”孩童揪了揪湿淋淋的裤子。“那就劳烦前辈了。”茯常拱手谢道。
“哼。”周龙冷哼一声,“回门后自己去领家法,”“谢家主,”刘护法叩首后便着手弟子离开事宜。看着忙碌的众人,孩童无聊地蹲在地上,娘的,酒洒多了,有点凉飕飕的,不由自主地夹了夹腿。
孩童眯起眼睛看着晦暗不明的林中小道,这座山里到底有什么?自从踏入,稚子便一直示警,孩童安抚下气府内躁动不已的短剑,拿起根木棍在地上推算起来。“前辈,前辈?”一名弟子看着在地上涂涂画画的孩童,小声询问。“准备好了?”孩童站起身,不着痕迹的用脚把地上勾画的图案抹平,丢掉手中的木棍,拍了拍手。
“真够慢的,再晚一会,小爷自己都捂干了。”四位家主苦笑地互相看了一眼,言语无忌地孩童随手拿过一名弟子的佩剑,弟子一脸丢了媳妇的委屈模样,却也敢怒不敢言,“我都没嫌弃,你委屈什么?”孩童满不在乎的看了那名弟子一眼,弟子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孩童从手腕解下一圈银丝,细细地缠绕在佩剑之上,“起。”随着孩童一声清呵,佩剑摇摇晃晃地飘起来,飘起一分,剑身便宽一分,片刻间,大如华盖,一缕缕剑气挟裹起丧失行动能力的弟子缚于剑上,“走喽。”孩童像是放风筝般,牵着巨剑一路小跑。
目送孩童逐渐消逝的背影,周龙转过身面对晦暗不明的林间小路,一副副宝甲浮现在体表,颜色各异的护体戒指套满每个手指,刘护法看着宛如人间土财主的家主,神色错愕。刘护法回头望,其余家主也没好到哪去,除去茯常各个身形臃肿。孙士诧异地看着依旧仙风道骨的茯常,茯常温和的笑了笑。
“先生,你怎么穿了三层法袍?快脱下来,省的弄脏,不然我还要洗。”茯常身旁小书童扯着茯常的下摆痛心疾首地说道,茯常一个板栗就敲了下去,“咳咳咳,童言无忌,诸位见笑了,”茯常尴尬地笑道,沉重的气氛登时轻快了几分。
周龙祭出探路纸马,纸马脚踏云雾,意气高昂的趿着步子走入山林;刘天捧出三寸高的小木偶放于地面之上,木偶刚刚沾地,便一溜烟的窜入山林当中;孙士拿起符纸念念有词,招出一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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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女子消逝在众人眼前;茯常与灵鹤讨价还价之后,灵鹤才不情不愿地飞向山顶,茯常郁闷的揉了揉鼻子。
山上皆传茯家当家非常人也,今日一见,果真名副其实。
一盏茶后,所祭之物并未发现异常,众人才小心翼翼地踏上山路。沿路两侧皆松柏,一丛丛娇嫩的蘑菇簇拥在树根之下,偶尔有蝴蝶落在其上,虽不是名山大景,却也别有雅趣。
众人一路提心吊胆走到山顶,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木偶手拿木枝骑在纸马之上,在留着山羊胡的道士旁打转;蒙着面的孩童十指相绞,扭捏的站在艳丽女子前问好,艳丽女子瑟瑟发抖却不敢动弹,中年道人神色平和地拿着符纸立于不远处;黑衣老者嘿嘿之笑得把灵鹤踩在脚下,指挥着走货郎烧水,架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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