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
一上午下来,虎子手心红肿,扶摇面无表情地说道,“继续,”虎子看着老者手中的戒尺,身子一得瑟,颤颤巍巍地背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扎完马步的玄一好奇的观望了一会后,看着严肃地老者,吐了吐舌头,躲到一旁,练习着老者先前演示的拳架。
日落西山,扶摇崩着脸为虎子的手心细细地擦好药,感受着手心丝丝凉意,虎子连连吸气,却也不敢抽出手,老者放下虎子红肿的手,冷声道,“吃饭吧。”虎子老老实实地跟在老人身后,坐下,看着桌上的红烧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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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欲哭无泪。
“记得回去好好复习今日的功课,明早我会抽查。”扶摇在前叮嘱道,身后的虎子如同小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台阶下看着乖巧的虎子,妇人连连称奇,“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明早就不用为孩子准备早饭了,让孩子到我这来吃,我也好抽查孩子的功课。”扶摇将虎子交还给妇人,妇人点头道,“虎子没给您填什么麻烦吧?”扶摇看了眼躲在妇人身后的孩子,板着脸说道,“除了笨点,没什么不好的。”妇人硬着头皮答应着,与老者作别后,牵着孩子往家走去。
“什么眼光,我家虎子多机灵的孩子,你才笨,不对,你家孩子才笨…”一路上妇人不住地嘀咕。回到家中,取出锅中的饭菜,“你先吃,我一会和你父亲一起吃。”妇人招呼在门口不知捅咕什么的孩子说道。
见以往听到吃饭,便乐的不行的孩子没反应,妇人有些奇怪,走到孩子身旁,只见虎子借着落日的余晖,认真地背诵着手中字迹娟秀的文章,“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这孩子…”妇人笑着推了推虎子,“吃完饭在背,一会我早些点燃油灯。”见仍旧孩子默不作声,妇人有些恼,加大力度推了推虎子,“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虎子涕泪横流地抬起头,“娘,我害怕。”
妇人先是一愣,拿出手帕细细地提孩子擦拭眼泪鼻涕,等虎子情绪稳定后,才小心出声问道,“那老不休的骂你了,还是打你了?”看着不住抽泣的虎子,妇人一阵火大,“你这孩子倒是说话啊!”
被妇人一凶,虎子哽咽着说道,“我…我…背…不…下来,他…就…就…打…我…手心…”妇人一听,一把扯住虎子的耳朵,“背不下来,还有脸哭?给我吃饭去,一会跟你算账。”
虎子含泪吃了两碗。
“我回来了,”王屠夫笑着掀开门帘,看着油灯下,气氛迥异的母子,王屠夫小心贴在妇人身旁,问道,“怎么了这是?”
妇人恨铁不成钢地抓着鸡毛掸子说道,“你的好儿子,回来就哭,我以为怎么了,结果是背不下来老师留的功课。”汉子哈哈一笑,摸了摸虎子的头,“我还以为什么事,背不下来就背不下来呗,你别吓到孩子。”
妇人瞪了王屠夫一眼,说道,“好不容易肯有老师给孩子启蒙,我怎么能不抓紧。”汉子收起笑容,默不作声地走出房间,来到庭院当中。
妇人看着汉子的背影,一阵心痛,回身揉了揉虎子的脑袋,轻声说道,“不要怨恨父亲母亲,我们也真的是没办法了啊,但凡能让你快乐的生活,我们也不至于这样…”虎子不明所以地看向眼眶泛红的母亲,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擦了擦妇人的眼角,稚气地说道,“娘,你哭了就不好看了。”
庭院中的汉子愁苦地望着阴翳的云层,屋内的妇人,又哭又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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