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打发了诸多长老,弟子,常天一头扎进大殿,殿门紧闭。
常天盘坐在蒲团之上,试图入定驱散古怪的念头,念头却像雨后的杂草,不住地从常天心中钻出。
就在常天崩溃之际,一朵莲花在常天头顶浮现,虚幻的莲花根须落入常天体内,插在常天心境中肆虐的杂念,像是汲取养分一般,将杂念吸入自身,常天逐渐恢复平静。
随着常天睁开双眼,头顶的莲花逐渐枯萎落在常天面前。常天用真气在双手上形成了一副手套,小心翼翼地摘去枯萎的莲花,拨开莲蓬,露出三枚反复映着自己先前杂念的黑色莲子,“唉,”常天从空中摄出一方玉盒,解开重重封禁,黑色莲子落去玉盒当中,常天深深地看了一眼过半的黑色莲子,重重将玉盒合上,依次激活禁制,将玉盒丢入空中。
“好香,这是什么?”狼乌耸动着精致地小鼻子,四下嗅了起来,木日,多宝,遮着面,麻木地跟在狼乌身后。
见狼乌穿着梅花花纹袍钻进一家别致的二层木制小楼,多宝见怪不怪地用手肘怼了怼木日,有气无力地说道,“这次该你了。”
木日木然地接过多宝递过来的银锭,疲惫地拖着步子埋过门槛。
强使自己挂起笑容,说道,“掌柜的,先前那人拿了什么,吃了什么,打碎什么,我都赔了,您别抓人,打人,报官…”自下山以来,木日从张口哑言,到可以说出一套流利地的官话,多亏了狼乌一路,强拿,强吃。
老鸨古怪地看了一眼木日,笑道,“还是您会玩,带女子逛青楼,我也是头回见。”木日忙退出屋子,看着“花雅轩”牌匾的,绝望的看向躲在茶馆,悠闲喝着凉茶的多宝。
多宝拿起茶碗挡住木日杀人般的目光,扭过身子,“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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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我。”多宝悠游自在地又要了碗小吃。
木日硬着头皮,重新迈入花雅轩,将手中的银子抛给笑容古怪地老鸨,前一刻阴阳怪气地老鸨,接过银子塞入怀中,像是看到亲爹一样,笑容满面地应向木日,“爷,您想怎么玩?”
木日扯过一张椅子,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替我看好先前进来的那个…那个…姑娘,她了什么从银子里扣,多的归你。”木日挥了挥手,让老鸨离开,自己独自清净清净。
老鸨神色古怪,却也没和银子过不去,扭着腰肢向伙房走去,先前那奇怪的女子一头扎进了伙房。
“姐姐,这是什么菜,好好吃。”狼乌举着筷子对着眼前金黄的鱼大快朵颐。
先前被狼乌发粗的嗓音吓了一跳,听过狼乌解释,翠蛾逐渐同情起这可怜的姑娘。
因唱戏出众,被院中师姐嫉妒,毒毁了嗓子,师姐毒毁她的嗓子后,仍不死心,派人追杀,姑娘一路逃到此处。
翠蛾怜惜地说道,“这道菜呀,叫松鼠桂鱼,你慢些吃,还有呢。”
翠蛾看着姑娘的侧额线越看越眼熟,小声说道,“你长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他也和你一样,喜欢吃我做的松鼠桂鱼,只不过,那人好久不曾来看我,也不知是不是将我忘了。”翠蛾神色落寞,自嘲道,“也许是吃腻了我做的松鼠桂鱼。”
看着落寞的女子,狼乌莫名地有些心痛,仿佛自己曾经认识眼前的女子,狼乌眉心的莲花不可见的闪了一下,狼乌只觉地有万千丝线在收缩进自己的脑子。
狼乌用袖子遮住自己狰狞的面孔,翠蛾只觉得一阵风吹过,眼前就只剩半条吃剩的鱼,翠蛾揉了揉眼,先前还谈笑的女子坐的位置,只剩一张带有余温的椅子。
翠蛾慌乱地站起身,带着哭腔的唤起老鸨,“妈妈!妈妈!妈妈!…”
“唉,唉,唉,叫魂那!”被刮倒地老鸨艰难地站起身,小声嘀咕道,“这什么邪风,这是…”扶了扶凌乱的发簪,边走边整理起杂乱的衣裳。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翠蛾扶着椅子,桌上还有一条吃了一半的松鼠桂鱼,老鸨好奇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一阵风…那…那姑娘…就不见了…”翠蛾捂着胸口说道,“姑娘,什么姑娘?咱们这就不缺姑娘。”老鸨翻了个白眼。
“等会,是不是…一个穿梅花花纹袍…的姑娘!?”老鸨只觉得舌头都不利索了,“是,妈妈你看到了…”没等翠蛾说完,老鸨转身就往回跑。
能随便给出那么大一锭银子的,绝对不是好说话的,就算好说话,也不是对自己!现在只求那位老爷没察觉到那位姑奶奶不见了!
将满天神佛求个遍的老鸨,咬着牙探出头看向门口的椅子,但愿不是一茶杯砸在脸上,老鸨突然后悔自己亲自来察看。
看着眼前空空如野的椅子,老鸨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神情严肃地从腰带中取出几粒碎银,将在大堂忙活的龟公叫到一旁,“你们今天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谁要是说出去,死了我可不管埋。”说着老鸨将碎银子抛给众人。
龟公咬了咬,将碎银子塞入怀中,虽然不知道老鸨说的是什么,白给的银子收着就是了。
老鸨将惊魂未定地翠蛾拉入当中,老鸨四下望了望,确定无人后,将房门关紧。
老鸨正色说道,“翠蛾,今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见翠蛾恍恍惚惚,双目无神,老鸨叹了口气,明日在说吧。
老鸨心疼地将翠蛾拉入怀中,柔声地替女子叫起魂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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