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姐姐什么时候醒啊?”九皇子围着洛河团团打转,一旁随行医师欠着身子恭敬地回答道,“不消一刻便会醒来。”医师也忘了九皇子问过多少次,有些诧异的偷看了眼眉目尽是焦色的少年,暗自感叹道,虽说九皇子不具备皇家应有的薄凉,却也因此多了几分人情味,陛下独宠九皇子,也是因如此吧。
洛河悠悠地睁开眼,蹲在一旁,嘴里塞满蜜饯的九皇子连忙扑到洛河身旁,死死地抓住洛河的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洛河姐姐…你可…唔…嗝…担心死我了,要不是他们拦着,我早就上去和那老头拼命了。”洛河甩开九皇子的爪子,缓缓坐起身,揉了揉隐隐发痛的脖颈,声音沙哑地说道,“他们…去了哪里?”
九皇子快速地嚼了嚼,将嘴中残留的蜜饯猛地一咽,咽地只翻白眼,医师连忙单膝跪在九皇子身旁替其顺了顺后背,一旁地侍卫递上水囊,九皇子接过水囊连灌几大口,“哈,活过来了。”九皇子摆了摆手,示意医师自己已无恙,将水囊丢还给侍卫,抬起袖子大大咧咧地擦了擦嘴,指向东方说道,“那老头带着那讨厌的孩子一路向东而去了,我们加急的话,大概半个时辰就能追上他们。”
洛河站起身,拿起木箱上的玄铁面具看了片刻,将其收入箱中,抓起背带提起木箱说道,“进城…修整,明日…在追。”洛河刚走出几步,回身问道,“尸身…在哪?”
“尸身?”九皇子愣了愣,“哦哦哦,放置在那辆闲置的马车中,”说罢,九皇子屁颠屁颠地走在前面为洛河带路,洛河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洛河掀起门帘,蹲在牛二身旁,手指在木箱上轻点几下,弹出一颗墨绿色的丹药,洛河接住丹药,拉开盖住牛二的罩袍,看着牛二逐渐发青的面容,洛河脸色沉重,轻捏牛二的脸颊,将墨绿的丹药塞入牛二口中,重新盖好罩袍。
洛河退后一步,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认真地说道,“你的仇…我会报。”洛河拎起箱子跳下马车,阔步向城内走去。
九皇子吃力地跟在洛河身后,想着走出马车时额头红肿,脸色阴沉地洛河,九皇子出奇地安静,没有围着洛河叽叽喳喳个说不停。
随行的领事挑了处偏僻的雅致客栈,往柜台上丢了锭分量极足的银子,“这客栈我包下了,客栈中的闲杂人等都清一清。”
前一刻乐呵呵拿着银子的掌柜,为难地说道,“大人,将入住的客人赶出去,等于砸小人的招牌啊。”
管事双手拢袖,冷冷地说道,“你只用说能不能。”掌柜握着银子的手紧了紧,咬了咬牙,招呼过躲在远处的店活计,愁苦地说道,“你去,和客人说客栈需要重新装修,请他们去别处居住,客栈会退回房金,至于去别处客栈的溢价,由客栈补偿。”
见活计站在原地,犹犹豫豫不肯动弹,掌柜抬起腿,一脚踹在活计的腰胯处,活计一个踉跄,连滚带爬地往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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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
掌柜回过头,瞪着现在客栈门口看热闹的活计们,骂道,“都给我滚过来,给我砸,……挑便宜地砸。”伙计们面面相觑,掌柜气不打一出来,抬起脚就要踹,活计们慌张地撸起袖子,抄起板凳,扫帚,叮叮咣咣地砸了起来。
掌柜贴笑地搓着手走到管事身旁,管事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地模样,掌柜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溜到一旁,肉痛地看着砸的热火朝天的活计们,怎么感觉这帮小子砸的这么起劲呢?掌柜有些疑惑地想到。
干瘦的活计悄悄用手肘捅了捅身边壮硕的活计,壮硕地活计拎着板凳正在犹豫要不要把牌匾摘下来劈成柴火,茫然地低头看向干瘦的活计,干瘦的活计眼睛向掌柜的方向挑了挑,壮硕地活计擦了擦嘴角留下的口水,强把笑容憋了回去,对着掌柜做了个别扭的愁苦面相。
掌柜看着将板凳悄悄往身后藏的活计,单手扶额,这帮小混球,等这帮大爷走了,在跟你们算账。
“来来来,让大爷我瞧了瞧,哪里需要装修,大爷帮你好好装修。”连腮胡子,绿豆眼,满脸横肉的壮硕汉子单手拎着先前上楼的活计,大大咧咧地走了下来,踩的楼梯咯吱作响。
壮汉将手中的活计随意地丢在地上,“哎呦,”鼻青脸肿的活计也不顾身上的伤势,连滚带爬地躲到掌柜身后。
掌柜脸色铁青,招呼过两个活计抬着受伤的活计去找大夫就医。语气不善地说道,“我客栈有错在先,我先给你赔个不是,可你打伤我活计怎么算?”
壮汉不以为意地掏了掏耳朵,啐了口吐沫,“怎得?你想怎么招?大爷我今天就打了,我不仅打你活计,我还要打你。”壮汉豆眼猛睁,一双大手就向掌柜抓去。
“够了。”领事奸细地嗓音不大,却压住了厅内的众人。壮汉停下脚步,扭过身子,不屑地说道,“呦,先前没注意,这还藏了您这位大侠呢?怎么你要和我练练。”
领事也不说话,伸出一只手,手指勾了勾,身后的侍卫,“噌,”的一声拔出长刀对准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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