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厨子迷糊地看了眼衣着华贵的男人,揉了揉眼睛,瞬间精神万分,冷汗直流,转身就要跑。
不知何时出现在朱厨子身后的玄贼,一把握住朱厨子的肩膀,附在朱厨子耳边低声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碗刷的怎么样,跑什么?”
感受着耳边的玄贼呼出的热气,朱厨子只觉得一股冷气直冲天灵盖,磕磕巴巴地讨扰道,“上...上...仙,小...小的无意...冒犯,不知您尊驾此处,还望上仙赎......罪,小的在此处定居一二十年从...未害过人......”
“我也没说你害过人,你紧张什么,曼珠沙华精?”玄贼双手搭在朱厨子肩上,“不对,你是个串,罂粟和曼珠沙华也可以诞生后代?”玄贼好奇的问道。
朱厨子额头青筋暴起,却也恭敬地说道,“我的父母本是城外百里山中伴生的罂粟和曼珠沙华,机缘巧合下开启灵智,吸收日月精华,得以化形,后在一位左右的得道高人指点下,我才诞下。”
“哦?吸收日月精华?你确定不是血肉精华?”玄贼双手微微捏紧,朱厨子突然扭过头对着玄贼吐出一口血红色的烟气,头也不回地遁入土中向城外逃去。
朱厨子未回头见到这惊世骇俗的景象,玄贼对着血红烟气避也不避,鼓起胸膛奋力一吸,血红色烟气登时化作两股小蛇钻入玄贼鼻中,玄贼脸色潮红,双眼迷离,跌跌撞撞地向朱厨子逃遁的方向追去。
“奶奶的,真特么晦气,”在土中疯狂穿梭的朱厨子皱着眉头啐了口口水,以往路过仙人,自己都提前休沐或者隐匿气息,这回人堵到门口,自己竟毫无察觉,不就是凭着罂粟的成瘾性勾引几个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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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成为自己父母的修行口粮,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你在这狗拿什么耗子,多管闲事?
朱厨子神色凶狠,等我回山请出父母,定要这小子难看,自诞生灵智后,朱厨子头次如此狼狈,丝毫未注意到,遥遥吊在身后的玄贼。
玄贼跌跌撞撞撞碎几座山头,才逐渐清醒过来,用力地捏了捏太阳穴,这东西副作用可真够大的,凡人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透支生命和做人的尊严换取片刻的欢愉,值的吗?
朱厨子在一处血红色的山前浮出地面,一步一脚印毕恭毕敬地爬上山,路边漫山遍野的曼珠沙华,随风摇曳,美丽而又妖艳。
朱厨子走到山顶,在紧闭的石门前恭敬地跪下俯首,石门后的洞窟中传来不分男女的空灵声音,“吾儿,尚未到上供血食之日,你此行所为何事?”
朱厨子将遇见玄贼之后的种种细细道来,片刻沉默后,洞门轰然打开,两道雌雄莫辨的身影自洞中走出,血红色的罗裙仿佛鲜血在上燃烧,其中一道身影对远方高声呼道,“吾尚未追究道友欺辱儿,道友追上门来,是否过分了?”
朱厨子问眼惊恐的回头望去,耳边依稀听到玉佩相撞的声音,便看到自己的身躯逐渐远去,朱厨子带着生前最后的神情被丢到两道身影脚下,玄贼站在朱厨子跪倒的身子旁,单手扶住朱厨子残余的身躯,用一道真气封住即要喷涌而出的汁液,就这样,朱厨子化回一株残破的花植,玄贼用枝干那头挖了挖耳朵,道,“抱歉,刚才飞得太快,没听清你说什么,劳烦您在说一遍。”
“啊!”随着两声凄厉的尖叫,两道身影化作血光,一左一右绕开玄贼向远方遁去,“唉,餐前运动总是让人充满期待。”玄贼将手中残破的花植别在耳后,身形消失在原地,片刻,重新出现在原地,手中多了两颗低落着绿色汁液的头颅。
玄贼看了看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叹了口气,将两颗头颅对准洞内堆积如山的枯骨,一口三四丈漂浮着残肢的血池,沉声说道,“你们想过他们甘不甘心吗?凡人意志薄弱,不是你们施加诱惑的理由,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玄贼一脚重重落地,无形中踏破禁制,洞内生前饱受折磨的不可计数的冤魂从洞中涌出,玄贼鬓发纷飞,玄贼不慌不忙的从口中吐出一道灵符,随着灵符点燃,一道古朴的大门在空中缓缓打开,玄贼喝道,“此时不入幽冥何时入?”
如同当头棒喝,唤起诸多冤魂丝丝灵智,玄贼将手中两颗不甘的头颅丢入冤魂当中,诸多冤魂卷着两个头颅涌入空中漆黑的门户,其中灵智恢复较多的冤魂回头深深望了一眼玄贼,玄贼摆了摆手,示意快些离去,至于曼珠沙华妖以及罂粟精,自有酆都审判其所做恶业。
玄贼将山中的罂粟大半毁去,留有小部分日后为郎中做药材使用。罂粟起初只是作为药材被人使用,只是不知何时走偏了路。
玄贼虽说除去一处地方祸害,却总觉得比以往少些什么?也许是酒吧?玄贼双手负在脑后,下山而去。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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