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成熟的野果自枝间滑落,不偏不倚地落在树下半倚而眠的男人胸口。许久,一只小松鼠自灌木中探出脑袋,双手搓了搓脑袋上散乱的毛,眼睛人性化地滴溜溜转。
见树下男人呼吸平稳,胸膛微微起伏,一副熟睡的样子,小松鼠胆子大了起来,鬼手鬼脚地向男人胸口的野果靠拢,逐渐临近,小松鼠试探性地用脚踢了踢微丝不动的男人,见男人没反应,又用手敲了敲男人的脑壳,男人依旧毫无反应,小松鼠胸膛鼓了鼓,又瘪了瘪,像是长舒一口气,毫不费力地爬上男人的胸口,双手捧起半个身子大的野果,毛绒绒的尾巴些许是兴奋的缘故,在男人的鼻尖扫来扫去。
“啊......啊......阿嚏!”男人胸口巨大的起伏,使得小松鼠飞起又落下,一脸茫然地捧着野果,男人不满地揉了揉鼻子,感受指间毛绒绒地触感,男人睁开惺忪的睡眼,一只毛绒绒的的小东西死死地抱着一颗不知名的野果站在自己胸口。
玄秽坐直身子,一把接住落在半空中的小松鼠,双指捏着小松鼠的后脖颈,另一只手轻松取走小松鼠胸口的野果。小松鼠双手无意义地划了划。
玄秽握着野果,在小松鼠眼前晃了晃,贱兮兮地笑道,“小家伙,就当是你打扰我睡觉的赔偿了,滚吧。”玄秽手腕一甩,小松鼠茫然地飞入一片灌木丛中。
随着一阵扑腾声,小松鼠从灌木丛中钻出,幽怨地看着大口咀嚼着野果的男人,双手在身前比划,似乎是在计算双方体型地差距,最后小松鼠垂头丧气地钻回灌木丛中,对方一条腿,比自己一家三口加一起都长,打个锤子哦。
玄秽将果核一丢,双手在袖子上抹了抹,双手枕在脑后,仰躺在地,悠游自在地翘起二郎腿,随着嘴中哼着不知名曲调的声音逐渐微弱,玄秽沉沉睡去。
素日里称王称霸习惯地健子此刻鼻青脸肿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健子有些纳闷,自己平日虽说在山中作威作福,可也明言禁止手下禁伤他人性命,这尊神仙何故来哉?
玄肺看着眼前跪成一团的健子,连午,石圭,何鸟切,马痢子,濯肉等一众精魅之属,有些头疼,玄尸在身后打苍蝇,玄雀那家伙拐骗着玄伏在青楼抓探子,也不知道玄伏那憨厚汉子破了童子之身没有?玄非突然扑哧笑了起来,想来那憨子破了童子之身,老鸨还得给封个大红包吧。
健子等精魅听着头顶男人突如其来地笑声头埋的更低了,生怕男人一个高兴拿自己当了那下酒菜,毕竟精魅得天地之属,集日月精华为一身,不说修士是否能将精魅这一身造化纳入体内,可自古以精魅开炉炼丹的修士不计其数。
玄贼在小师弟身前探路,玄非好像在收集之前散乱在人间的各类物件,一想到玄非,玄肺有点发怵,毕竟离山之前,自己还欠着不少的债务,自己还是躲着玄非走吧,至于主动请缨坐镇两翼的玄秽此刻不知在哪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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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玄肺有些郁闷,除了贪睡的玄秽,大家都各司其职,可自己时运不济落了个小师弟贴身保护的任务,还不可被人察觉。小师弟身旁那不知深浅的老头,既然能和知玄那老家伙成为朋友。还不被拖累死,那道行可以说,高了去了。
自己突然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家伙,玄肺揉了揉脸,自己可不能和玄秽那家伙并驾齐驱,打着这样的念头,玄肺亡羊补牢般地将山中精魅一通收拾,理由?要他娘的理由。
玄肺烦躁地挠了挠头,健子等精魅汗如雨下,这仙人怎么喜怒无常?莫非是走火入魔了?
玄肺叹了口气,算了,认命了,既然小师弟有人贴身保护,自己也乐的清闲,好久不下山,正好趁此机会游山玩水。
不知过了多久,健子见头顶的男人许久不见动静,忐忑地抬起头,“仙人...有何......指示?”
看着空荡荡的石椅,健子一屁股瘫倒在地,一巴掌将身旁的濯肉拍到一边,骂骂咧咧道,“老子叫你巡山,你怎么巡的山?这么大的仙人你看不到?也特娘不提前知会一声,真晦气。”
濯肉委屈地在角落缩作一团,自己真的看到仙人了,可没来得及反应,就迷迷糊糊地被带到山顶来了。
“你说,我这么大的神仙,你怎么看不见?”玄肺如同一缕清风,在健子身后逐渐汇聚显形,健子身体反应速度快过脑子,翻身就跪,磕磕巴巴地说道,“仙人......仙法无双,岂是......吾这......小小精魅......所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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