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停止，脑海中那熟悉的声音也戛然而止，累了的时候闭上眼，仿佛置身于一处看不到尽头的空间，无论是前后左右，还是头顶或者脚下，都是纯白的一片，就像是雪天中的雪花，身体漂浮在这片虚无之中，在置身逗留的时候，他看不到前方的路在哪，找不到入口，找不到出口。
每当这时，这片纯白的虚无中总是会出现一阵熟悉的声音，就像是自己的，又似乎是从漂浮在虚空中自己的脑海中传出的，他确信那并不是自己，也不是别人，倒有些是像自己心中的智慧的神明，也许是因为对方总是喜欢坐在至高的角度审问自己。
有时候，神明也会幻化成其他人的声音，有时候是老人，有时候是孩童，有时候，甚至他的亡妻，也就是那时，他的心才能感到些许温暖。
但睁开眼后，周围的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刚才的幻境空间瞬间崩塌，化为零星碎片散落到地上消失不见，望着四周久违的环境，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与不甘。
“老师？……老师？”
“老师？”
智者反应过来，发现身旁的学生都在用充满担心的目光望向自己，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抱歉，刚刚稍微走神了。”
“老师……你要是不舒服还是休息吧，实验可以放慢，但你的身体可不能出问题。”
一个学生上前一步说道，其他人也纷纷投以相同的目光。
“谢谢，但……不必了，我刚才只是突然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罢了。”
“…………”
其他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最终还是智者自己打破了僵硬的话题。
“继续实验吧。”
“哦……好。”
智者重新拿起了手中的笔记本，将目光定点在那页最下面的一个一格，“目前培养如何？上一批尽管已经远超了及格线，但并不符合我们的预期，也不能代表我们的实力。”
“可老师，我们这段时间的进度一直很缓慢，就像是到瓶颈期一样。”
“所以呢？”智者问道，“说出你的想法。”
“我……我只是有些打退堂鼓了，距上次实验初测成功已经有两三年了，做过的实验不计其数，可这段时间我们还一直在原地踏步，我在想会不会是我们从一开始出发的方向就错了……”
“你这是在质疑老师？”
另一个学生站出来略带责问的语气说道。
“不敢，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那个学生慌忙摇头解释道。
“好了，都冷静点。”智者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了出面制止道，“这点事而已，有何上岗上线的必要？”
话音刚出，这两个学生就安静下来了，他们低头望向智者，异口同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学生之间的争吵不可避免，但碍于场合，能避免就避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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