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重水从他身后走出来,微笑着问。
孙景曜顿时心生怯意,尤其是感觉头皮隐隐作痛,连忙给娄顺慈使眼色让她给自己开脱。
娄顺慈:“虞姐......”
话还没说完就被虞重水截胡:“去照顾你哥去。”
她只能给孙景曜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灰溜溜地离开了。
孙景曜自知大难临头,头也不敢回地解释:“我真没对娄顺慈怎么样,虞姐你信我。”
虞重水收回魔爪,点了点他:“你跟我过来。”
上次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她毫不犹豫地把胡莹扔进丧尸堆,孙景曜吓得瑟瑟发抖,忐忑地跟着她到了窗边。
虞姐不会把我扔下去吧!
孙景曜都想好怎么求饶了,就听到面前的女人说:“你喜欢娄顺慈没问题,但是不要欺负她。”
他听到了什么?
孙景曜不可置信地说:“我喜欢娄顺慈?”
虞重水没有听出他的震惊,倚在窗棂上劝解:“喜欢人就要告诉她,别再像刚才那样偷偷摸摸的了,你没看顺慈都被你吓傻了。”
话被堵了回去,孙景曜十分憋屈,他非常想大喊自己不喜欢娄顺慈,又担心被她解读成不坦诚,左右为难。
见他不讲话了,虞重水以为自己说到点子上,拍拍他的肩膀:“男人就要有点担当,下次别让我看见你偷偷摸摸观察我。”
虞重水以为孙景曜老偷看自己是害怕恋情被发现,可真正的原因他哪里敢说,憋了半天也只说出一句“知道了”。
她走后,孙景曜在风中凌乱半天,无语地撩了一把头发。
所以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看她,那还看不出来裴奇瑞喜欢她?
怎么会有像她这样迟钝的人啊,孙景曜都要被她气笑了。
看着十分可靠,万事都能解决的神人,原来是一个情感绝缘体,这样的反差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裴奇瑞的伤口奇迹般地没有发炎感染,已经能看得出在慢慢愈合,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医务室的药品储备实在不够,虞重水每搁两天就要出去一趟,在两千米外的药店找一些备用药,还要带回来食物跟日用品。
她发现国贸大厦的地下二层有极为严密的安保系统,但是因为断电已经不能使用了,只剩下厚重的钢板门留作防御。虞重水把裴奇瑞转移到地下,每次出去之前就将大门封死,不让外人进入的可能。
孙景曜受不了无所事事的日子,提出要跟虞重水一起出去。
出于担心那只怪物没有离开,虞重水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跟着自己出去送死。
裴奇瑞很明显地沉默了,他看着虞重水一个人整天忙里忙外,自己却因为负伤无法行动成为真正的拖累而愧疚难过。
其余两个人也不好受,尤其是孙景曜,每天都眼巴巴地盯着虞重水全副武装地出门,呆呆地趴在窗户上等着她回来,再屁颠屁颠地迎接她。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半个月,几个人的精神更加沉闷抑郁了。
附近的街道上出现了更多的破坏,凹陷的墙面,损坏的建筑越来越多,且都是在她消失的范围里,虞重水不得不确信那只怪物没有走远,就在这一带游荡。
于是她每一次出行都更加小心,出去之前更是要彻底洗干净身上的味道,回来之前也要作伪装。
这一天,她放下怀中的大箱子,反手把大门锁上,正准备走进大厦里,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有什么在暗处盯着这里,但还没有看到她。
糟了,是那个怪物绕回来了!
虞重水赶紧下楼,在三人的注视下死死地锁住大厦的入口,同时又把每扇窗户紧闭,拉上窗帘,黑暗笼罩了下来。
“不要发出声音。”虞重水竖起食指:“那个怪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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