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意被他们认定为“伤患”,一切有危险的活动都不让她参加,为了确保她的休息充足,玄月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
甚至连她练剑,玄月都要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翩若惊鸿,皎若游龙说的应该就是面前的女子了,虽然她修为尚浅,但是那股子坚韧茁壮的气息,万折不挠的精神,都是玄月在那些老古板身上看不到的。
他很喜欢,相比鸿光也会喜欢,因为他从里到外都是愉悦的。
这样的认知让玄月又多了一丝恼火,他不能阻止鸿光偷窥她,更不能不看她,万般无奈之下他强迫自己忽略有另外一人的存在。
虞妙意的伤其实好了大半,这都是些皮外伤,本就不需要休息,偏偏他们十分紧张,她被关在这个院子里三四天了,每天只能等他们回来听消息,其实也挺憋屈。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有点想念昔日的好友,虽然她们时常会通讯,但是怎么也比不过见面一解相思之苦。
虞妙意收剑,抬手欲擦汗,面前就多了一块洁白的帕子,玄月眼巴巴地盯着她,目光殷切。
“谢了。”她抹一把脸上的汗,顺带着连脖子一块擦了,塞进袖口里:“洗干净再给你。”
玄月有点失望,其实直接给他更好,毕竟是她的贴身之物......
——肮脏。
玄月怒了,在心里大骂他道貌岸然:你不也是这样的人,装什么装!
他就真的不曾心动吗?
虞妙意饮一口院子里的茶水,看向不言不语的玄月,疑惑:“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也没有人招惹他吧。
谁知玄月蹲在她脚边,抬着头自上而下仰视她,露出自己最无害柔软的一面,狡黠地问:“妙意,你对鸿光......仙祖是怎么看的?”
虞妙意摸摸他的脸,亲昵地问:“怎么突然说起仙祖了。”
感受到对方的一瞬间呼吸停滞,玄月咧嘴笑:“听说他是最接近飞升的修仙者,妙意难道不向往吗?”
更准确的说,难道不想与之双修,成为比肩神仙的存在吗?
“这个嘛......”虞妙意冥想了一会,点点头:“我确实挺向往的。”
玄月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干脆趴在她的膝头,说:“那......”
“不过是以前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地生活,和你们一起。”
鸿光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但是反正不好受就对了。
他不好过,玄月就舒坦了。
“你还没说怎么看待鸿光的呢,快点说嘛。”
虞妙意为难地抿唇:“我不了解他,真不知道从何说起呀。”
玄月歪头笑:“那你就说,如果他是你的道侣,你愿意吗?”
鸿光听到他如此大胆的发言,眉头不耐地皱在一起,心里却怪异的没有生气,反而期待着虞妙意的回答。
“我怎么敢的?”虞妙意吓得捂住他的嘴:“你别胡说呀,仙祖哪里是我能冒犯的。”
吓死她了,还好不在浮光宗。
“哎呀,妙意你就想一想嘛,想想他又不会知道。”
玄月笑嘻嘻地闹她:“还是说你更喜欢汪玉楼呢?”
虞妙意无奈地说:“他?还不如仙祖呢,你别闹了,我想就是了。”
她还真的认真思考,沉默的样子让两个人都有点紧张,空气一下就绷起来,谁也不先出声,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虞妙意摊手:“我都不知道仙祖他老人家长什么样子,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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