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正在细致的涤洗着一盆莲花花瓣。逍遥看北辰扶风二人下棋的同时,不时地指导惊鸿一二,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北辰见扶风又挟着棋子举棋不定,扭头看向一旁,本是无意一瞥,却见阳光下一身素白的女子眉目如画,娴静如水地仔细清洗着花瓣,认真的样子甚是好看。
女子似乎有感应似的抬头,便迎上北辰的目光,只一触便赶忙移开,北辰露出一个几不可查的笑意,慢慢将视线移向宫门处,见玄武窫爻进来,搁下手中的棋子,起身往正殿而去。
窫爻玄武远远向逍遥仙行礼问好后跟着北辰进了正殿。
这边逍遥早已一屁股坐在了北辰方才的位置,“嘿嘿,扶风小弟,莫怪老仙占你便宜,这局你败局已定。”
短短几日,惊鸿已经是第二次见这二人了。见扶风仍在盯着那盘棋看,她将手一甩,细小的水珠便飞了出去,扶风摸了摸耳朵回身瞅她一眼,却听惊鸿小声道:“这二人是何来历?男子俊郎、女子端庄很是养眼呢!”
扶风转头看了看逍遥仙,一把将桌上的棋子揉散。坏笑道:“本殿下今日不玩儿了。”
说完丢下无奈的逍遥起身来到惊鸿身边单腿踏在围廊上神秘道:“刚刚那男子原是北辰手下得力战将,后因战功得了升迁没什么好说。这女子就不简单了。”
逍遥看看散乱的棋子,又看看悄悄嘀咕的两人,懒得理他们,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临走不忘叮嘱惊鸿道:“灵儿,你莫要一味偷懒,少时那太阳跑了今日便晒不干了。”
惊鸿冲他点头乖巧道:“好,灵儿知道了。”又转向扶风道:“你快说与我听听,如何不简单,可是仙法了得?”
扶风摇头道:“错,是巫法,她乃巫族巫老窫禹的独女,唤作窫爻,她父亲万年前因故受了重伤,便将巫族事物通通交由此女打理,这女子竟将整个巫族打理的井井有条。”
惊鸿羡慕道:“难怪身上透着一股沉稳大气。”
扶风接着道:“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说着又停了下来开始卖关子。
惊鸿见他这般姿态,作势就要往他身上撩水,“你倒是说不说?”
扶风连忙用手遮住脸,见惊鸿只是吓唬自己遂又放下手挑眉道:“这窫爻同北辰有过命的交情,当年魔族造反,二人同去应战,窫爻生死一线,北辰替他挡了一下,这一下却正中心脉,直到前阵子方才伤愈!这窫爻更是时常来紫微宫探望送药,整个天宫都心照不宣,就等着喝这二人的喜酒呢!”
惊鸿听着扶风的话,心里莫名一阵失落。抬头却对扶风淡然一笑道:“喔,这样啊!我得开始干活了,一会儿弄不完逍遥仙该说我了。”
扶风也不急,索性靠在围廊上抖着脚看她干活。
惊鸿默默地搓洗着琉璃器皿中的果子、花瓣,有的果子被她搓了半天,有的果子却是直接捞出。待到全部洗好平铺晾晒在围廊的台子上,便蔫蔫的坐到了台阶上。
一直靠在围廊上的扶风见她这般,更加确定她对北辰有意。起身过去,用摄灵萧敲了敲她萧索的肩,弯腰小声道:“这就灰心了?我这不是一直在帮你吗?定然帮你拿下北辰这棵老铁树。”
惊鸿抬头看了看扶风,撇嘴道:“谁要你帮?我看他们俩很是般配!”说着狠狠地起身,回了自己房中。
扶风摇摇头,长叹一声,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道:“一人看不清自己的心意还能救,若两人都是瞎的,那真是神仙也没得救喽!”说着提起衣摆抖了抖,“唉,这一身的酒气。”
紫微宫正殿内,玄爻二人已将去往魔族的所见所闻一一细说与了北辰。
只听窫爻又开口道:“荼殇虽不及六魔凶残,且看似狂妄张扬,实则却心机颇为深沉。且六魔封印松动一事,我和玄武都觉得他定是知晓此事的,否则断不会面色淡然,毫无波澜。”窫爻说完自己的看法等着北辰定夺。
北辰闭目略作沉思,看向玄武笃声道:“玄武,一月之内,我要确保无人能接触昊天塔。另外将之前的守将撤回来,派人暗中观察其行踪。
玄武起身行礼,“我即刻去办。”
“嗯,魔族那边也需派人盯着,你回去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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