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障林外,窫爻玄武见北辰去而复返,却是愁眉微锁,不等二人询问,北辰丢下一句,回去再说,便率先离去。
二人对视一眼相继跟上,一路上窫爻暗自揣测。据说那妖主白喜与原始天尊乃是同期而生,修为难测,再加上数万年励精图治,不断壮大。若说如今六界中可与天族全力一抗的,便数妖族实力最堪了。
只是这妖主白喜早已淡出六界,不问世事,如今突然发难,不知却是为何!如若妖族当真起了贪念、决意一战,怕是北辰又要首当其冲了,想着不禁担忧不已。
暖烟湖下,富丽堂皇的妖宫内,白喜倚在矮榻上舒展着柔软的身躯对延维道:“那孩子的事,我需再去确定一番,万妖术一事,交由你调查,此术以残害我妖族生灵为引,再以上古神瑞之兽炼祭。若待此人修成,更有毁天灭地之威,段不能给他这机会!”
延维立于白喜一旁一一应下,最后白喜道:“只一样,不许与魔族扯上任何干系。另外那北辰小子再来,便叫他去青丘寻我。”说着便蜿蜒翻转向着湖面而去,留下抱拳行礼的延维佩自立在那里。
天宫大殿,北辰回禀天君道:“天君,妖族并无为祸六界之意,亦不会再往水云天寻事。”
天君见事已了,也懒得深究其缘由,只乐的无事。于是对北辰道:“北辰神君办事,本君自是放心的,既如此,神君早些回去歇息吧!
”
自大殿出来的北辰一路回到紫微宫,便看见扶风坐在惊鸿房外的廊下,扶风见了北辰,腾地起身急道:“你这给我派的什么差事?人家在房内睡了一日,我便在此处晒了一日,话说这也怪了,”扶风说着说着来了精神,贼笑道:“诶,可是你忍了这数万年,如今一发不可收拾,折腾的人家如此缺觉?”
北辰没心情听他打趣,正色道:“你回去歇着吧!有事我会去寻你。”
扶风见他神色沉郁,也道是妖族之事不顺,遂起身边往外,边走边道:“这等差事还是少寻我为妙。”说着一步一晃地出了紫微宫。
北辰轻轻推开惊鸿的房门,见其蜷缩着躺在床上,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遂催动神元注入她体内,片刻后见她渐渐舒展开身子,眉头也不再皱着,才转身往正殿而去。
进入正殿的北辰直奔寝殿,挥手打开暗门径直飞身立于仙桐树上,随后抚开天泉,按例将所辖之地浏览一遍便又飞身落下回了正殿,还是这个时辰,他却第一次无心逗留于此。
玄阴殿,玄武按着凡间的式样准备了几样可口的小菜,又拿出天君赐下的美酒,同窫爻小酌起来。
窫爻饮了一盏不解道:“玄武,你确定神君回天君妖族并无异心,也不在寻衅南极天?”
玄武夹了菜边给窫爻放入碟中边道:“了宇茶神既这般说,那便定是错不了的。”
“可是他出了叠障林便愁眉不展却是为何?”
玄武见窫爻始终忧心北辰,心中一阵酸涩,自顾自地饮了两盏终是无奈,便浅笑着岔开话题道:“我将你留在这九重天饮酒,稍后巫老不会寻上门来吧?届时你可得帮着我些。”
哪知窫爻听了脸色更加沉郁,“父亲如今的身子怕是比凡人强不了多少,上次天君寿宴也就刚离了灵巫山还觉他使了些法力,却也是力不从心,之后便全靠我一路带着!”说着眼中似蒙上一层水雾。
玄武只得忙又岔开话题,“明日我便去趟紫微宫,探探神君何故忧心,也好看看你我二人,有何帮得上忙的地方。”
窫爻看着他浅浅一笑端起酒盏,玄武又道:“你那天蟾草何时可入药?该是快了吧?”
“嗯,也就这一两日了。”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酒倒是喝了不少。
紫微宫,北辰正在正殿琢磨万妖毒解法,书案上又堆了一堆医毒解蛊的书册。
一缕黑烟从门缝飘入惊鸿寝室后化作一名黑衣人,只见他对着沉睡的女子抬起手掌,丝丝缕缕的黑气便朝惊鸿的印堂穴灌入,眼看黑衣人就要得手,千钧一发之际,不知是何缘故,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黑衣人重重弹出,恰好撞上身后的桌台。
翻着书册的北辰听的响动道是惊鸿醒了,走过去拉开门,却瞧见一个黑衣人自宫墙处一跃而去。见惊鸿的房门敞开着,他顾不得去追,径直去了惊鸿房内,走近见她安然睡着并无异样,不禁松了口气。
想要转身去追那黑衣人,却是不放心床上的女子,只得回身将她抱起,一路回了正殿缓缓放于自己床榻之上。坐于床沿处的北辰,看着沉睡中的女子心道:“究竟是何人想要害你,目的何在?”
他深深看了沉睡的女子一眼,转身又去了书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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