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午后,天气爽朗,凉风习习。
庭院里一株桂树下,一身窃兰色长衫的沈南熙靠在躺椅内,似是睡着了。
素白色衣裙的女子手持书简走了过来,抬手替他拂去掉落在长衫上的细碎花瓣。
沈南熙未睁眼便含笑道:“灵儿,你又跑去哪里偷懒?去拿册书简都走了这许久!”边说边抬眼看向女子。依旧是眉眼含情,面色温润,让人看了如沐春风。
惊鸿辩解道:“是你太心急了,再说,自你伤了这两个月来,你那些书我都快给你读遍了,自然得翻找一番。”
沈南熙打趣道:“我那书房中的书若堆起来得如小山一般,哪里就叫你读遍了?分明就是偷懒。”
惊鸿翻了个白眼道:“是如小山一般,可大都是些之乎者也的,读的我犯困。”沈南熙听了哈哈笑了起来。
没错,时光如梭,岁月静好。沈南熙受伤至今已快两月,虽然饮了惊鸿体内的玄仙之血得以起死回生,却终究是凡人之躯,真是病去如抽丝!
这段时日以来,惊鸿始终内疚沈南熙差点被自己连累而死,所以对他悉心照顾。
沈南熙想要练字了,惊鸿就在一旁研墨;想要抚琴了,惊鸿就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只是有一次沈南熙说想要看会儿书,可是刚拿起来没一会儿,便说头痛的紧,叫惊鸿念给他听。惊鸿想着他可能是伤了头部的缘由,便依了他,没曾想这一读便读了两个月。
黑沼山魔族地界,一名黑衣劲装打扮的男子落于地上,直接对着魔族的守卫亮出一块玄金腰牌,那守卫点点头看了看四周,迅速将人领了进去。
此人正是灵巫族巫老窫禹的亲信,也是当日重伤沈南熙的黑衣人,聂狸。
他与巫老筹谋压抑了这许多年,断不能让一滴玄仙之血耽误了大事。聂狸正思忖,身后一个声音不屑道:“大巫长不是说北辰差人盯着我魔族吗?怎的敢亲自来这一趟,不怕被天族窥破吗?”
聂狸转身,便看到进来的荼殇叉腿坐上妖骨榻,不屑地盯着自己。
聂狸挺身正色道:“荼殇魔君不是总催促巫老搭救前魔君吗?眼下时机成熟,就看荼殇魔君底肯不肯救了!”
荼殇听了一个起身,道:“不要跟本尊废话,如何救法?”
聂狸眼中鄙夷之色一闪而过,沉声道:“只需魔君将弑神枪借我族一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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