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也没见过。”
“我姐呢?我姐哪儿去了?说不定我姐就知道,回头我得问问她。”
“昂......”
“姐夫你发什么呆?”
“昂!”
羊嗣犹梦初醒,他突然像个醉汉,陷入了片刻的恍惚,然后他朝穆怀阳用力笑了笑,说道:
“我带你先去见一见你爹,你老爹他最近身体欠佳,脾气也不好,见了面你可不要再闯祸了。”
“知道了。”
“还有,回来后你要跟我去师逊那里登门道歉,我准备一些宝物,你带上。你该庆幸你打的是师东家,要是换做别人,哪有这种容人的心胸,你在国膺可不比在牧天,这里容不得你那么放肆。”
“知道了知道了,谁叫他耻笑我爹娘的。”
“你那扮相,也怪不得他认不出你的身份。还有啊,怀阳。在国膺城里,你还是不要乱跑,没事多来这里找我,外面多口舌。”
“唉我知道啦,不就是因为我是私生子嘛,反正我爹现在也就我这么个儿子了,是不是私生子也不重要了。”
“怀阳啊,你听话,其他的事你可以胡闹,就这件事,你答应我。”
“知道。”
羊嗣在府上找了两间客房安顿好了江十一和陈泌,便带着穆怀阳去了,两人来到了羊嗣养鱼的池塘边上坐着,像羊嗣那样神魂出鞘着,犹梦初醒着。他们确实是需要捋一捋当下的情形,毕竟这是至今为止他们受到的最好的待遇,在太阳台上那纯属自给自足。
看看这里,庄园、假山、豪宅、金鱼、大王八,哪个不是以前在梦里才能见得到的景物?更何况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国膺城,能够在都城拥有这么大一块地方,本就是权势的最好证明。
“陈泌啊,咱们这次,是不是要走运啦?”
江十一看了看周身的一切美好,还有自己身上穿的这身价格不菲的衣服,他从没想过自己可以有朝一日像今天这么体面,做梦都梦不到,因为从小就没这概念。
陈泌的眼睛里也是泛着笑意细细打量着身下的衣物,他从没见过这种丝滑的布料,像个终极自恋狂那样摸索着自己的身体。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此时的陈泌看上去就是个贵公子,扔大街上走一圈估计能引来三五个媒婆前来登门拜访。
“谁能想到,怀阳他,真是当朝大将军的儿子。刚刚那位可是大名鼎鼎的羊嗣羊将军啊,陈泌你听说过没有?”
陈泌摇了摇头。
“这都不知道,那羊湖总知道吧,你别跟我说羊湖你都不认识。”
陈泌点点头。
“刚刚那位就是羊湖的儿子。”
“啊......真的?”
陈泌没忍住发出声来,幸好旁边并没有人听到他那特殊的声音,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瞪着眼睛吃惊地看着江十一。
“羊湖的儿子,穆昭的女婿,嘶——”江十一抖了一个激灵,翻了个白眼,作昏厥状,感叹道:“这人命也太好了吧,这上辈子是积了多少德啊,啧啧啧啧......”
江十一开始嗅到了贵气的味道,他有预感这会是他此生中最大的一个转折,至此,江十一才有幸能把一只脚踏进上层社会的边缘,并进一步在混乱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江十一和陈泌对视着,默契地点头微笑着,最后在同一瞬间伸出手掌“啪”一声十分默契地拍在一起,这一起出生入死的两人一向互通心意,勿须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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