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们这次的分歧,具体表现在穆怀阳身上。
大哥祖阿宝认为穆怀阳应该从最底层的士卒做起,无论家世一视同仁;小弟祖三宝则认为应该给穆怀阳一个小军官当当,再怎么说也是大将军之子,就算不看他爹面上,单就看穆怀阳那伟岸的身板,作一小卒实在是大材小用。两人争得不可开交,而且是当众争得不可开交,把当事人穆怀阳给整懵了。
“不行!绝对不行!谁来了我这里都要给我老老实实从小卒混起,天王老子来了都一样!”
“哎呀,我的兄长,这没必要吧,好说歹说也是大将军的儿子,你让他当个小卒,怎么行嘛!”
“那不然当什么!绝不能为了一个人坏了我这里的规矩!”
“凡事都要有变通嘛,规矩也不能完全是死的,为了大将军之子坏了规矩也是情有可原嘛。”
“大将军都说了!进了行伍,一视同仁!谁都不能例外!”
“他老人家说是这么说,咱们不能真这么做嘛,说归说,做归做嘛。”
“在我的军队里,规矩是死的,没有变通!绝没有变通!”
“好,行!就算他不是大将军之子,你看这身板,你一眼看过去,能找到哪个比他高比他壮的?就这,放进行伍里,谁管得了他?谁敢管他?”
“怎么就不敢了?别人不敢管,我亲自管!”
“是吧,兄长,你也说你要亲自管,那你一个将军怎么去亲自管一个小卒?还不得把他提到你直属下,对嘛。”
“那不行,那绝对不行!我就不信没人敢管他!”
“兄长啊,这行军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要是没管好,出个小乱子可就全乱了。”
“反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给我闭嘴!”
“那要不这样,咱先看看他有多少本事,如果真有本事,那就依我,如果没真本事,那就依你,怎么样?”
“怎么看?”
“很简单。”祖三宝顿了顿,说道:“打一场!”
兄弟俩极有默契地把头转向穆怀阳,祖阿宝怒目而视,祖三宝则把微笑持续挂在脸上,冰火两重天,看得穆怀阳头皮发麻。但是他很快露出自信的笑容,摊了摊手,说道:
“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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