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这块乌云好像又变大了。唐宁见状,也跑过去帮忙。
“可以吗?”唐宁问身边的雨女。
“那就谢谢了。”
于是两个人一起用力,终于把乌云送出了房间。
乌云的手感也像棉花一样,软绵绵的,只是摸着有些湿润,就像是一块湿了的化妆棉。
“谢谢书信官。祝你雨天的时候,总记得带伞。”
“谢谢。”写了这么多封信,唐宁也越来越有服务精神,微笑目送每一位委托人。
“对了,我有了一句新的祝福语,但是,还没使用过,你要不要听听,看看更喜欢哪句?”
雨女走出门口,又回身对着唐宁说。
“是什么?”
“祝你雨天的时候,总有人替你撑伞。”
“唔。”
“更喜欢哪个?”
“第一个。”
“为什么?”
“总觉得,自己更可靠一些。”
“原来是这样。”说要,雨女顶着一头的乌云走了。
送走了雨女,唐宁无心工作的心,更强烈了。
她决定,出去溜达溜达。
她记得喜乐说,在自己隔壁办公,于是她蹑手蹑脚,出了房间。
左手边的一间,关着门,右手边的一间,也关着门。
大概是有委托在忙吧?这么想着,也不敢贸然敲门。
她站在走廊,看着一楼大厅,有几个行色各异的妖怪,几个和自己衣着一样的工作人员。
突然,唐宁被什么反射的光,晃到了眼睛,定睛一看,果然是达叔的脑袋。
达叔身边的人,让唐宁深吸了一口气。
是那个一衫白衣,在自己耳边轻声道,“偶尔做一回你的意中人,也无妨”的季安。
达叔正在送他出灵霄阁,他身边还有一个白色腰带边,一身黑衣的男子。
白色的是干嘛的?
之前达叔说过,颜色代表着受聘的时间,不知道白色代表几年。
正想着,那个白色腰带边的男子,突然回头,唐宁被吓了一跳。
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
那面具只有在眼睛的位置有两个洞,其他地方很好的遮盖住了脸,人长什么样,一点看不出来。
面具只是黑色,在五官的地方有一些起伏,却没有用别的颜色勾勒。
眼睛位置的洞里,像是泛着一层蓝色的光,显得有些恐怖。
奇怪。
在妖界不是大家看到的面目都会改变吗?为什么这个人戴着个面具呢?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想到这儿,那面具男似乎眼光扫到了唐宁,唐宁赶紧蹲了下来,躲在栏杆后面,心砰砰跳着。
只觉得刚才被扫到的那个余光,带着很强的唳气,让人心慌。
再偷偷从栏杆的缝隙看出去的时候,面具男和季安都不见了。
不知道他来干嘛,也不知道为什么游野没有和他们在一起。
唐宁心里琢磨着,又蹑手蹑脚回到房间,看着打卡器的星光,终于暗淡了一些。
拿着打卡器,慢悠悠地晃到大殿门口,时间刚刚好,打卡器只剩一丝微光了。
“我还想呢,谁这么积极下班,果然是你。”达叔一只胳膊搭在还气球的架子上,伸手接过唐宁的打卡器。
唐宁嘿嘿一笑,已经有些习惯了达叔的阴阳怪气。
她觉得达叔也算是一片好心,只是表达方式差强人意。
又或者,他毕竟秃,还是要多多体谅人家的疾苦。
“小桃子姐姐,你可还是灵霄阁这个月总工时排行最后一名呢。长点心吧。”
“我这不是刚来嘛~”
“刚来不应该正在劲头上吗?我看你倒像是已经上了三年班儿一样。”
“什么样儿?”
“成天摸鱼的样儿。”
“嘻嘻。对了达叔,刚才,我看总司长来了?”唐宁压低了声音,小声问着。
“来了。”
“他旁边的面具人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啊。”
“看来游司长这入职培训是一点儿都没给你做啊。”
“那您受累给我补一个呗。”
“咳咳,就你这表现……”说着,达叔撇了撇嘴。
“你要是也不告诉我,那我回头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再闯了祸,到时候可别赖我。”
“嘿,你这还威胁上我了是吧。”
“那不敢,这不是为了咱们灵霄阁好嘛。”
“倒是没毛病。”达叔说着,开始郑重其事地又用他拿腔作势的播音腔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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