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久安想到此处,冷冰冰的开了口:“云鬓姑娘好大的排场,竟然将我廖府的丫鬟打成如此模样,可见平日里在宫里是多么霸道。还请皇后娘娘先请太医来看看这丫鬟,她伤得不轻,已经昏迷不醒了,此事还要请这丫鬟开口才好判定,若是我廖府的丫鬟有罪,那我廖府绝不姑息。但若是云鬓姑娘寻衅滋事,触犯宫规,也请贵妃娘娘不要心疼。”
皇后娘娘差了人去请太医。廖久安就接着道:“既然云鬓姑娘口口声声说谢姑姑冤枉了你,那就请永泰殿门口的侍卫们进来一趟吧。为了防止侍卫们有串供的嫌疑,还请娘娘找几个屋子,让侍卫们写下刚才在门外都看到了什么,就从看到在场几人中的任意一人开始写起吧,让他们好好写清楚了,别让云鬓姑娘受了冤屈。娘娘以为如何?”
“甚好,就按照长安郡主说的办。”皇后娘娘开了口,屋子里就陷入了一片寂静。
太医急匆匆赶来,行了礼就看向了地上躺着的玲珑。
太医拿出银针,在玲珑身上扎了几针,才将玲珑唤醒。太医回道:“这姑娘受了极重的外伤,下手之人手段毒辣,这姑娘受的伤还需要仔细养着,否则可能会留疤。”
众妃捂了嘴角,一个个看起来都心肠慈软。淑妃开了口:“无论犯了什么罪也不能下这般死手,不知云鬓姑娘在贵妃娘娘的长华宫里是否也是如此?听闻皇上极爱贵妃娘娘的心肠善良,不知是怎么养出这般狠辣的宫女的?”
淑妃没有在谢华说云鬓自称景林的时候开口,却在太医给出了诊断之时将矛头指向贵妃。廖久安看了这个一直站在皇后身边的淑妃一眼,心下冷笑,原来这宫里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玲珑悠悠转醒,眼神呆滞,好一会才清醒过来。皇后对玲珑说:“是何人打得你?你们又为何事起了冲突?”
玲珑环视周围一圈,指着云鬓说:“似苏惠供楼的囧凌(是淑妃宫里的景林)!”她的脸颊肿的老高,说话也不清楚。皇后叹了口气,问道:“可会写字?”
玲珑点了点头。
宫女将笔墨纸砚递给玲珑。只见玲珑在纸上写着:“她说她是淑妃宫里的景林。”
皇后娘娘又问:“此人现在可在这宫中?”
玲珑指了指云鬓。
云鬓猛地将头磕在了地上:“奴婢曾与景林结怨,奴婢也怕玲珑日后报复,所以才留的景林的名字,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廖久安道:“玲珑,你是如何与云鬓起的冲突?”
玲珑在纸上飞快写道:“二小姐遇到些麻烦,奴婢是交泰殿里请大小姐的。还未走到门口,就有人将花盆扔到奴婢脚边,诬蔑奴婢将花盆碰倒了,上来不由分说就将奴婢拖到墙角掌嘴,可奴婢真的没碰倒那花盆,还望皇后娘娘明鉴!”
就在此时,侍卫们的供词也呈上来了。有三人称看到了云鬓姑娘在交泰殿转角处领着两个小太监徘徊,其中一个小太监的手里还抱着花。
廖久安问:“你为何会抱着花出现在交泰殿?”
云鬓慌张极了,下意识地看向贵妃,又飞快地将眼神缩回:“奴婢是去内务府领的,想让娘娘看到花心情好些。”
廖久安冷笑一声:“贵妃娘娘的心情可好极了,今日一见着我就拉着我说了好一会话。况且,贵妃娘娘住的地方到内务府根本不经过交泰殿,你又如何会抱着花出现在此处?大胆云鬓,竟然谎话连篇!”
云鬓一下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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