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这位神秘的小厮正端坐在椅子上接受祁佑目光的洗礼。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兴奋地过了头的长安郡主——廖久安。
祁佑的目光带了些戏谑:“郡主还真不是一般的闺阁少女,祁佑佩服。”
“侯爷谬赞了,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廖久安神情泰然自若,仿佛并不在意祁佑那略带嘲笑的话语,只是若她的脸蛋没那么红可能更有说服力。
几人也不在多说闲话,开始了正事。
祁佑道:“按照年岁,我应当称侯爷一声伯父。廖伯父和郡主都是爽快人,祁佑也不再藏着掖着。征北侯府此刻正在危机之中,我初入京城无依无靠,想站稳脚跟也甚是困难。正好我所有是征北侯所需,征北侯所有正是我所需,不如我们各取所需如何?”
廖原道:“祁侯爷是个聪明人,能看得见我廖家背后的危机。但廖原有一事不明,祁侯爷到底是想要我廖家的什么呢?”
祁佑回道:“廖家的危机因兵权而起。兵权对于廖家而言,是护身符也是催命符,但若是我将这兵权拿走,换廖家一线生机,伯父可否愿意?我父亲在南疆经营多年,但我不愿久居南疆偏隅之地,所以带了书信进京。但我的话在南疆军中还是有几分用处的,伯父可否愿意去南疆韬光养晦?”
廖原看向廖久安,祁佑的话正和廖久安的话不谋而合。
廖原眉心微动:“廖原早就向往南疆生活,只是担忧我妻儿在京城无依无靠。我若是进了南疆,征北军自会上交圣上,侯爷可有本事将这军队握在手里?”
祁佑心思转了转,就在这时,廖久安开了口:“征北军能战善战,是个开疆扩土的好队伍。这支军队放在谁手里,都不如放在皇上自己的手里放心。祁侯爷,你说呢?听说侯爷进了禁卫军,禁卫军现在的首领是靖王的门生吧。”
少女的脸儿白皙,眉眼弯弯,好似和小姐妹说笑般放松:“靖王世子爱美人,高家的小姐当日在殿上一舞真是倾国倾城呢,这世子配美人,不是应当的吗?”
“靖王此人好大喜功,目中无人,也一样贪恋美貌。若是父子俩将贵妃娘娘精心培养的侄女给毁了,不知贵妃娘娘会如何生气呢?侯爷此刻正值圣恩浓厚之时,运作一番,将禁卫军捏在手里应该是不难的吧,至于征北军,就放在皇上手里吧,朝堂上能带兵打仗的又让皇上放心的可不多,到时候,军队在皇上手里和在侯爷手里有什么不同呢?”
祁佑看向廖久安的目光带着些意外。
廖久安却突然眼神犀利地看向祁佑:“这样一来,祁侯爷占尽了好处,但我父亲却在南疆毫无保障,哪一日若是长安不小心惹了侯爷,那我父亲岂不是就危险了?”
祁佑道:“那郡主以为该如何?”
“祁侯爷满嘴爽快人,却将自己的目的隐而不谈,难不成真当我廖家是傻子,任你诓骗?”廖久安语气严肃,眉眼间带了些怒气。
祁佑惊叹于这个姑娘的敏锐,但他所求之事却无法明说,但凡漏了踪迹,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祁佑叹了口气,退了一步:“非是我存心隐瞒,实在是有不能开口的原因。我们相交不深,廖伯父和郡主不信我也是应当。不如这样,我手里有南疆各族族长信物,南疆族群甚多,我父亲多年经营才得现在南疆平静的景象。我将这些信物交由廖伯父,有了这些信物,可保证南疆各部族不会为难廖伯父,只要廖伯父将南疆军队握在手里,南疆就是廖伯父的掌中之物了,这样总是公平了吧?”
廖久安看向廖原,廖原朝着廖久安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我在家等着祁侄儿的好消息。”廖原也不客气了,两个大男人伯父侄儿叫得亲热,实在是一副难得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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