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南疆守将赵凌来信,今日南疆有族群异动,请皇帝尽快派遣主将。
南疆守军辛苦异常,南方天气潮湿闷热,寻常人都不愿去,皇帝久久未派遣守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能带兵的寒门士子少之又少,加之朝堂还需要平衡,拖了这么久,赵凌也是实在撑不起这么大的摊子了,这才上书行表。
皇帝犯了愁,将这些个武将挑挑拣拣竟没一个符合的。就在这时,廖原来到了皇帝的上书房。
没人知道这两个人在上书房里说了什么,当天晚上皇帝的圣旨就下来了。
廖原触怒圣上,收回征北军虎符,贬至南疆做守城将军。征北军由陛下亲自掌管。
往日里门庭若市的征北侯府也变得门可罗雀。征北侯要去南疆带兵,甚至连征北侯这名字听着都像是一场笑话。
征北侯府,廖夫人泪眼婆娑地替丈夫收拾行囊,廖原沉默地看着夫人,心疼的将人搂在怀里,只是小声在廖夫人耳边道:“夫人莫要忧心,我此次去南疆是好事,我廖家正值危机之时,我去了南疆正是逃出危境之相,这是喜事。”
廖夫人抬起了头:“你莫不是为了让我宽心骗我的?”
廖原道:“没有骗你,你且听我与你细说。”
另一边的景祥院里。
廖久安、廖长明、廖长清姐弟三人也在商议最近发生的事。
廖久安没有隐瞒,将事情都细细地与弟弟妹妹说了清楚,刹那间,屋子里有些沉默。廖长清道:“怪不得我总觉得姐姐你有些神秘,也难为你将这样大的事情瞒着死死的。这样没什么好说的,既然是我廖家的生死存亡之事,断断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今后该如何做,怎么做我自是都听姐姐的话。”
廖久安有些欣慰的看着妹妹,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转头又将目光落到弟弟身上。
廖长明抬了抬眉:“自从年前听得姐姐说那兰娘之事,便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了。若是对我廖家有图谋,直接在朝堂上见就好,何必用这些手段来坏你的姻缘。我瞧着倒像是妇人间的手段,今日听了姐姐的话方才知晓,这定然是宫里的哪位娘娘出了力,姐姐方才有此一劫。若是父亲真的去了南疆,那我廖家一大家子妇孺,就算是图谋,也波及不到远在南疆的爹爹,如此,我廖家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廖久安满脸欣慰道:“阿弟果真是长大了,只是有一件事需要你二人注意,无论是谁说起关于爹爹去南疆的事情,你二人都要感谢天恩浩荡,万不可口出狂悖之言,另外,父亲此去南疆,必定会有人落井下石,我们定要不卑不亢,不可叫人欺负了去,也不可过分招摇引人瞩目,可记住了?”
“若是我猜测没错,爹爹走后,皇帝会传召阿弟进宫陪六阿哥读书,到时候各方的眼睛都会在你身上,你只需做出个思念父亲的样子即可,其他照旧,想来就不会引起怀疑了。”
廖长明点了点头:“长姐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做。”
廖原奉旨去南疆一事,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多少武将松了一口气,但也有不少人看出了门道,廖家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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