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洛花和信长使安静的看着棚外的暴雨。
雨水噼里啪啦的下着,犹如天空中有人洒下了黄豆,砸在了大树上,惹得树叶沙沙作响,砸在了石头上,缝隙中便溢出了水流,砸在了花朵上,枝干弯了腰低了头。
“信长使,方才是想说.....”慕洛花觉得还是应该将刚才的话说完,那有人道歉道一半的,至少这十分不像她的作风。
忽的,又一道闪电闪过,划破了天空的乌云,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光波。
“阿嚏,阿嚏。”
雷声刚过,慕洛花便十分应景的连打了两个喷嚏。
她十分尴尬的急急解释道:“我,我不是被吓到,只是....阿嚏。”
一个喷嚏再次不约而至。
“嗯。”信长使配合点头道:“慕姑娘该是受寒了。”
他在棚内四下打量了一圈接着道:“不过无论慕姑娘想说什么,还是就此作罢吧。”
信长使抬头看着慕洛花笑的十分诚恳的慢慢说道:“为了我们的安全考虑。”
慕洛花的脸上顿时像烧红的铁皮般,急忙解释道:“我真的是诚心....”
“轰隆——”
一道雷再次闪过。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微妙气氛。
有人呆若木鸡,有人忍俊不禁。
有人哭笑不得,有人欲言又止。
慕洛花对上信长使好笑的眼神,认栽的点头叹气道:“好的,我闭嘴。”
信长使笑着点头道:“这我便放心了。”
慕洛花从小到大丢脸的事不少,可真像今日这般,连老天爷都来起哄的,倒是开天荒第一次。
她觉得现在自己似乎只剩下安静的坐着,不说话这一条路了。
信长使指着棚内的枯木和干草问道:“可以生火吗?”
慕洛花指了指自己的嘴,算是做个上报程序,现在可是你让我说话的,真被劈到,绝对是你自找的。
“说吧。”信长使笑着补充道:“只要慕姑娘不接着承诺,发誓,表决心什么的,想来定会无恙的。”
这家伙绝对是个笑面虎。
慕洛花在心里暗暗将眼前的这家伙划归到了和慕云峰一般的门类中,属绝对不要得罪,轻易不要招惹的一类中。
“倒是可以。”慕洛花有些为难道:“可没有生火工具啊。”
“你说这个?”信长使拿出火折子道。
慕洛花有些惊异,修行中人,用惯了术法,许多人对这些寻常的方式都嗤之以鼻,没想到眼前这人却是不一样。
“怎么很奇怪吗?”信长使熟练的将枯木和干草铺好问道。
“不会啊。”慕洛笑道:“若非刚才换了衣服,我也随身带着。”
信长使将干草点燃,放在枯木上,笑道:“没想到在下与慕姑娘倒是有几分默契。”
那燃了火的干草在枯木上噼里啪啦烧了一下,便灭了。
慕洛花看了一下那枯木道:“想是木头遇潮了。”
信长使无奈道:“是吧。”他坐回木桩道:“此刻若是有一壶热茶便好了,可以给慕姑娘压压惊。”
“若非是为了在下与慕姑娘的安全。”信长使调侃道:“还真想知道慕姑娘到底想说些什么。”
“我真的.....”慕洛花刚想辩解,却又顾及的瞥了一眼天空。
现在连她自己都有点怀疑,心中是不是有什么没被自己意识到的邪恶用心和不良动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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