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你可不能生病啊,五日后可就是百花宴了。”祁沐兰边写药方边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叫天冬来帮忙。这几日,福叔,就在府里好好养病,有什么事情安排他做便好。”
“不行,天冬是保护小姐的。”祁久福连连拒绝道:“这个不行。”
“我就在宁州城里,能出什么意外?”祁沐兰无奈道:“何况福叔你在兰泽园安排了那么多身手好的护卫,谁不能用。天冬做事细心勤快,百花宴的事情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好了,福叔你既然叫我一声小姐,便听我的。”祁久福还要说什么,被祁沐兰制止住了。
这大半个月祁沐兰颇为忙碌,这是她第一次筹办如此大的活动,加之发生了黄正的事情,她更是谨慎,虽是有祁久福帮忙,可还是需要她一一周旋定夺,原本就纤细的身材,瘦的几乎成了一张纸片。
幸好虽有波折,但都处理妥帖,诸事已毕,她也终于可以腾出手去查一查答应慕洛花的事情。
慕洛花笑的狡黠道:“不过福叔你如果实在不放心我,便帮我找个人吧,此人绝对忠心可靠,让福叔放心。”
“是谁,一定帮小姐找到。”祁久福立刻应道,在他心中没有任何一件事比得过祁沐兰的安全和健康。
祁沐兰却是不说话了,喝了口茶,微笑的看着祁久福。
看的祁久福浑身不自在。
片刻,祁沐兰却又笑着收回了目光,拿起一块玫瑰饼,边吃,边慢悠悠的问道:“福叔,祁沐菊现在在哪?”
“哈?小少爷?小少爷肯定在玉京门啊。”祁久福答道。
“在玉京门吗?福叔确定?”祁沐兰也不急,只是静静的喝着茶问道。
“这个,应该吧,小少爷的行踪三小姐应是最清楚的。何况下个月就入门礼了,小少爷应该在勤加练习吧。”祁久福有些心虚道。
“练习?”祁沐兰觉得好笑,这样的谎话也亏祁久福编的出来。
“他当真没有和你联系吗?”祁沐兰看着祁久福笑容愈盛。
祁久福却是愈加心虚道:“没有,没有。”
“好,福叔说是,就是吧。”祁沐兰低着头继续吃自己的酿雪梨。
祁久福呼出了口气,看来今天是蒙混过关了,正欲告辞。
“福叔。”祁沐兰忽是又唤了祁久福一声。
吓得祁久福立刻绷直了身子道:“三,三小姐还有何事吩咐。”
“麻烦你转告那位躲在宁州城不知道哪个角落,辛苦练习的小少爷,若是我这盅酿雪梨吃完了,还没有看见他,那....”祁沐兰耸耸肩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放狠话,便接着道:“对了,福叔,你帮我备一辆马车,马驹要好,要快。”说罢便继续低头吃了起来。
祁久福摇头叹气道:“小少爷啊,小少爷,不是我老头子不想帮你啊,实在是你这几个兄姐,一个比一个难应付啊。”
阳光顺着清梦堂二楼的窗户溜进屋内,在地板上点缀出各种形状的光斑。
慕洛花坐在这些光斑中,聚精会神的在清梦堂挑选着要带给祁沐兰的东西。
“你是要偷偷去开个酒馆吗?”一个声音调侃道:“祁三小姐什么时候也这般好酒了。”
“严师兄,是有什么部署安排吗?”慕洛花头也不回的问道:“我定当遵从。”
“我倒不敢安排你什么。”严岩笑着摇头道:“你只要好好的呆在祁三小姐身边,保证她的安全,也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便心满意足了。”
“是,是,我不会添乱的。”
慕洛花将挑好的酒一边核对,一边小心的放进一个刻着许多奇怪纹路的木盒中,盖上盖子后,在盖子上贴上封条,然后将一旁的符咒分别贴在四个方向,口中念觉,木盒一闪,缩成了拇指大小。
她将木盒放进随身的带着的荷包里。
严岩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无奈的笑道:“这样的好东西你便用来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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