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见阿牛娘掏钱求人,反倒是林家在张罗。
“我没有银子了,我家的银子都准备了彩礼给对方送过去了,阿牛……”
阿牛娘心慌不已。
“求求你们,快救救我阿牛。”
跪在地上给众人跪头。
“快抬他去镇上找肖大夫。”
“好吧,我们抬。”林荣清觉得这些都是阿牛娘在找死闹的。
害不了老三却害了她自己的儿子。
“大伯,快,求人要紧。”
林田田拿出一锭银子塞到他手里:“你和二伯,你们几个辛苦一点。”
在邻居们的帮衬下,绑了担架将阿牛抬去镇上。
阿牛娘是小脚走不远,就只能哭哭啼啼的又回来。
回来看着林田田正和关思慧拿着绸缎在比划,突然间觉得很刺眼。
林家这死丫头这么久没死不说,这段时间说做什么生意还挣了钱。
刚才看到一锭银子的时候她都没反应过来。
是啊,这么有钱,这次阿牛受伤,一定要让他们多吐一些出来。
想到这里,抬脚又往林家来了。
“你又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走你走。”
林老太拿了一根棒子站在路中间。
“我来干什么,如今我阿牛生死不明,我要来找你们要人。”
林田田眯着眼睛看向吵架的方向。
“怎么回事儿?”
关思慧之前在带着小老三休息,不知不觉中自己也睡着了。
一会儿就看到阿牛娘又在这里闹,心生几分不爽。
“她发疯。”
林田田都不想理这个人了。
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都闹出事儿来了,还想咋闹。
“我阿牛在你家受伤了,就该你家赔医药费,还有营养费,还有……”
“还有个屁!”
林田田都气笑了。
“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阿牛!”
“叫阿牛是吧,我家修房子是请了不少人,但是,从我大伯这段时间记录工匠的名字来看,没有你说的这个大牛,更没有大像。”
“你……这么多人在眼前都看着的,我就不信你还能不认。”
认你个狗屁。
“我就问你一句:他来我家新房子宅基地干什么来了呢?”
“不请自来,不受欢迎。那些圆木都是放在屋里的,突然间遇上了外界倒了,我倒是怀疑,你和你那个阿牛是不是来我家偷木料的?”
林田田一本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事儿。
“你血口喷人!”
“那也是跟你学的。”
“我要告你们,我要和你们持官司。”
“衙门在东光街23号,找不到那里去你可以问我。”
林田田觉得阿牛看着还是不错的,可惜遇上了一个不着调的娘。
这一次还拖累了他。
“你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衙门我比你熟,毕竟这次我去县城就转了个遍。你要告赶紧的告,别耽搁了时间。”
林田田这会儿真的觉得给那一锭银子怕是惹来了麻烦事儿。
看阿牛娘的样子,怕是要讹上了自己了。
“乡亲们,你们都在帮我修房子,有没有看到今天有人偷木料?”
这话,林田田故意大声问。
之前也就讨论过这个问题,林田田一问自然都懂。
甚至还说得更玄乎,说木材曾经掉了几根。
七嘴八舌的,让阿牛娘恼羞成怒的走了。
“这个妇人越来越讨厌”
同村的人都在替林田田打抱不平。
“我谢谢你们了,如果她到时候要打官司,还烦请各位一起出庭为我作证。”
林田田就是要让阿牛娘知道,她林田田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原本两家没结亲也不必去结仇。
结果,阿牛娘明显的不知道该怎么收风,闹就算了,还讹上了。
要不是考虑着这里交通不方便,林田田都想先告他一状了。
“一定的,你放心。”
“这个阿牛娘越来越不着调了。”
“你们怕是不知道吧,她这是嫉妒了。”
“是啊,以前林田田与阿牛是有婚约的,结果她嫌弃人家林田田说病怏怏的早早给阿牛另寻了媳妇。”
“估计着,她说的那个媳妇没有林田田能干,这会儿怕是觉得又亏了,有些不心甘。”
“真正是个二皮脸,哪有这样的人呢。”
“反正,我看她这样倒是替林田田开心了。”
是啊,以前的她爱理不理,现在的她高攀不起。
林田田对阿牛娘的伎俩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戏。
今天的事儿居然都还没有让她生出悔意。真正是没将自个儿的儿子当成人来看。
打着为阿牛好的旗号去相亲,来林家找晦气。
你说说有这样一个婆婆……想想都不寒而栗。
所以,林田田是感谢她退亲之恩。
“听说田田是和李员外的少爷订了亲,那位少爷呢?”
“人家去县城读书了。”
“那李员外也同意?”
“李员外最不缺的是儿子,你要是听话的,当你是儿子,你是不听话的,恨不能将你溺死在尿缸里。”
众人就笑了起来。
林田田看阿牛娘被所有人鄙视她也就放心了。
倒是,说起李员外,李泽安的亲娘好像还不知道这事儿。
她要不要想办法在李员外府串收买一两个丫头,也能时时得到信息,了解李家发展的动态。
别说她惦记那些家产,主要是:李泽安也是李员外的儿子,又是从小到大的庶子,不知道受过多少委屈才能有秀才的出人头地。
因为婚姻的事儿和李员外闹翻了,然后便宜了其他的儿子,林田田觉得有点不值。
不管李泽安要不要那一份,怎么着也得留意着才行。
想到这里,林田田决定明天去一趟镇上,寻找一下机会。
看阿牛娘,林田田就当是在看一个小丑一般,理都不想理她。
“阿牛没事儿吧?”
关思慧还是挺担心的,她对这个小伙子印象还不错。’
虽然他有一个不着调的亲娘,但是关思慧是一个理智的人,绝对不会搞迁怒。
“不知道,估计有得他受。”
那些木头可不轻,这无妄之灾是他老娘给造成的。
不死估计也得脱一层的皮。
“好好过日子不行吗?非要来找不痛快!”
林田田觉得老天爷也真是眼睛近视,谁闹你砸谁呀,砸中那个阿牛算怎么一回事儿。
想到阿牛是个明事理的人,林田田就又不忍心不管他。
看来,舍财是注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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