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面戴薄纱,一身素色衣裙,周身打扮朴素简雅。在街道上并不起眼。
可到底身姿娉婷,早早被人盯上。
昨夜到底受了寒,刚开始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嗓音都带着嘶哑。阮蓁去药铺请了大夫开了几服药。
汪栋出了赌坊,心焦不易。实在被顾淮之吓着了。若他和嫂嫂的那段情被抖露,兄长那边……
心烦意乱间一抬头却瞧见药房外盈盈而立的女子。
汪栋酷爱把玩美人,府里小妾各有千秋:娇的,艳的,勾人的,小的。尝的多了,懂得也多了。
即便阮蓁戴着面纱,唯能瞧见那双秋水般的眸子,他也清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尤其一靠近,便能闻见那淡淡的幽香。
汪栋热血沸腾!
把什么都抛到了脑后。
再看阮蓁不像是大户人家的穿着打扮。他咽了咽口水。大步走上前。
他高高在上,仿若施恩。
“美人,跟了我如何,我家可是开赌坊的,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富商,有的是银子。”
“呸!”
檀云炸了。
阮蓁拉住暴躁的檀云。
她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男人眉间那颗痣异常显眼。
她记得临安所有的赌坊会在一夜之间易主。具体原因不知。
汪栋:“你若伺候的好,正房太太的位置也使的。”
阮蓁正要说话,就有人冲了过来
“娘的!你再说一遍,当着我的面把话再说一遍?数一数二?一个破赌坊敢在我面前说数一数二?”
易霖除了抠,他这人还爱较真。
平素最听不得有人说,比自己还有钱!
走在街上却在街上听到这么一句话,他能忍?
什么玩意?
再一看!娘的,怎么又是汪栋这恶心玩意儿。
汪栋傻眼,视线落到易霖身后的顾淮之身上:……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当下哪儿还有心思风花雪月。
他干笑两声:“真……真巧。”
!!!
只听‘唰’的一声,易霖合起了扇子,直直指向汪栋。
“巧什么巧!晦气!”
“我明儿就把全京城赌坊一并收购了!”
分明不久前,他还厚着脸皮。
“顾淮之,前面有个肉包摊子,素包一文钱,肉包也才三文钱,你给我买几个呗。”
顾淮之看着财大气粗的易霖:……
阮蓁:???好随意的口气。
汪栋瑟瑟发抖,恨不得原地消失。他一闭眼,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动听。
“是我自个儿胡诌的,瞧我一张破嘴,易公子千万别和我计较。不然,我爹非扒了我的皮。”
说着,他硬着头皮看向顾淮之。
“世子,看在南洋珠的份上,您可否帮着劝劝?”
顾淮之抬了抬眼皮。
“劝你还是别说了,这人疯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阮蓁:……
她下意识朝着声源处看了过去。
男子芝兰玉树,一身矜贵无双的月牙白直缀,玉带花纹样式为祥云,腰间挂墨玉,官绦。
偏生眼里裹着戏谑。
从汪栋的反应便可得知,此人不简单。至少惹不起。
许是视线在他身上停留太久,顾淮之有所察觉,瞥了过来。
对上女子盈盈如秋水般的眸子。
却很快,兴致阑珊懒得再看第二眼。
这边汪栋都要气哭了,吓得浑身都是冷汗,终于得到易霖的一个滚字。
他踉踉跄跄就要跑。可没跑几步又心有不甘,回头不舍的看了眼阮蓁。
却不想脚底一滑,整个身子朝后倒去。他下意识的伸手试图抓住什么。稳住身子以防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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