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心里的恶气终于压了下去,她捡起筷子,美滋滋的夹了块糖醋莲藕。
她的味蕾在此刻受到了质的升华和刺激。
脸登时变了。
怀疑人生。
麻了。
她一口吐了出来。
嗓音都哑了。
“水水水!!!”
————
定国公府。
顾淮之端坐,玩着手里的玉扳指,漫不经心听着大半夜登门的易霖吐槽。
“我好不容易盘下赌坊,一高兴砸了一笔钱赌前不久的彭员外的事,赔了个精光不说,却有个王八羔子赢了全部的筹码。”
“也不知道是谁,娘的。”
顾淮之抬了抬眼皮,这几日忙着应付盛挽,他身心俱疲。
易霖喝了口茶:“再说件糟心事,此次慕将军班师回朝,皇上又让我操办,说的好听是看重我易家,还不是国库空虚,变着法的让我掏钱。”
“我连成亲都不舍得花银子,这皇帝老儿倒好,整日巴不得我手里露一些。”
顾淮之想着盛挽屋子里备着的那一张张画册,一个头两个大,但听易霖叫苦连天。
不得不说,他舒坦了。
顾淮之嘴里总算溢出一丝笑意。
“继续说,让我高兴高兴。”
易霖:??你是人吗?
他气呼呼的架着腿:“听说池家公子试图讨好太子拉你下水,你没中招又放狗咬人了?他到底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他的腿若是废了,池家可不会就这么算了,你也不悠着些。”
腿废了又如何?
顾淮之脸色微沉,他不欲多说这些。
他连草包太子都不放在眼里,还会怕一个池家的蠢货?自己将脑袋送上门的,却还是头一次见。
易霖啧啧一叹:“我听说池家那小子这会儿还在榻上躺着嗷嗷痛哭。你养的那狗牙口委实好。”
顾淮之抬眼看着易霖。
显然不耐烦,他眸色幽深。终于施恩般开了口。
“管管你的嘴,它唤小灰。”
易霖:你他娘有病啊,狗当儿子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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