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来了!”
一大早,街面上便时不时的有人念叨着这句话。
待彭磊登上城门楼往外一里看到那旗帜鲜明的军队后,终于是明白了战争已就在眼前,无可避免。
金军扎营造饭,炊烟中徐徐传来牛羊的肉香,勾得城内不少军士直咽口水。
他们……已经许久不见油星了。
午时三刻。
“呜……”
城外牛角斗声响起,韩世忠当即整理披挂带着一众文师登上了城门楼,今日乃是约谈,军争双方初次碰面。
“城内的宋人听着,明日军争,胜者生败者死,当然你们要是没种逃了,自然也是可以的。哈哈哈哈……”喊话的是一个青年,呼应的则是护佑他的一众军士。
“什么规程?”韩世忠面无表情的回问道。
“照例章!不过这一次要是有人坚持了一场,还想继续往下打也是可以的。我们皇子怕你们的人不够!”关下青年朗声笑道。
“好毒的心思,竟是想将我关内文师,杀得一干二净!”韩世忠暗自低吟,看着关下青年的那张笑脸,胸中愈发的感到愤怒。但是眼下,他不能发怒,有道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不能让金人拿住这个把柄,否则一旦失去道义,士气必然锐减。
当即,他冷然冲着楼下回道:“可。”
“那我等就等将军关内的老弱病残,前来受死了!哈哈哈哈……”青年继续嘲讽,似乎他就是过来找死的一般,要彻底的将韩世忠激怒,从而失去理智。
“哎呦喂,还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谁家裤衩子没缝好,将你这位给漏了出来,哥哥我年芳十八,自觉不弱且无病无残,不知在你们那里算是爷爷辈啊,还是祖宗辈呢?”城楼上,倏地传出一阵嘲讽,直对着关下的青年。
彭磊直觉得出这诡异的歇后语的人似乎有些熟悉,待随众人目光看去,果不其然,正是当日翰林院门口的那位浪子,燕青。
“那自然是爷爷辈的,不然我岂不是他们的祖宗的祖宗了!”燕青身后一个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的汉子笑着走了出来。
燕青被此人说成儿子竟也不恼,反而恭恭敬敬的对着此人拱了拱手,叫声:“老爷!”
听闻燕青的称呼,彭磊目光猛然一缩,能让燕青叫做老爷的男子,不就是人称玉麒麟的卢俊义么?
当下,城门楼上,亦是有文师认出了卢老爷的身份,虽说大宋重文抑武,文师大多都不怎么看得起武汉,但是身为返虚境棍魂武汉的卢俊义,却全然不在此例当中。
卢老爷此人,仪表堂堂,重情重义,武艺高强,却又偏偏知文晓意,喜读诗书,在文人圈子里也颇为混的开。
“你等若是再不离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虽有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一说,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惹得我生气,此刻若是打断你一条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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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贵军皇子应该也找不上我的麻烦!”韩世忠眸光如炬,而他身后的一应侍卫也是跃跃欲试。
此番态度一出来,刚恼怒燕青以及卢俊义的青年正准备说些什么反贬的话,也只能立即止住,而后在一应宋人嘲讽的目光下,灰溜溜的奔逃了回去。
只是,待他走远之后,韩世忠的面色却突然变得平静起来,他转身对着一应支援而来的文师躬身一拜,“大散关军争之事,就拜托诸位了!”
“将军客气!”一应文师虽不怎么看得上韩世忠,但此刻却都侧身避开韩世忠的拜礼,对着韩世忠拱一拱手,三三两两结伴离去。
彭磊与韩玉,管理元也是准备离开,耳边却听到韩世忠轻声对着身后的侍卫道:“让齐士所在的先锋队,出关查探一番,明日万不能被金狗阴了。”
彭磊原先还在好奇今日齐士为何不在,眼下却终于是弄清楚了。耳边又听得那侍卫问道:
“小齐至今都不曾见过血,让他去先锋队,不太好吧!不若我替了他去。”
“你能替他一次,还能替他一辈子吗?他都已经是炼神境了,合该出去见见杀伐。”韩世忠拍了拍侍卫的肩膀,笑道。
院落里,杨志在潘少春以及管师仁的指导下演练枪法,这两位说实话虽不用枪,但曾经与火帅都共过事,而且眼下年岁也高,对枪法的见识当真不小。
杨志虽也算枪法大家,但在二人的言传身教之下,亦是感觉有了不小的进步。
尤其是他原本就战武六境的枪法,这一上午竟然就隐隐有突破到战武七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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