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序深邃的眼神遥望着李伯护远去的背影。
该如何以正当理由干掉李伯护已经提到了朱序的计划之中。
今晚要不是这匹夫怒极,将心中之话叫嚣而出,朱序最多是防着他,还没那么多的心眼要将其干掉。
但是,如今这老匹夫已经怀恨在心如此之深,估计那双眼睛定会时时刻刻盯着他,从鸡蛋里面挑骨头,迟早会发现他的端儿。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行。
那这就怪不得我了。
......
天色渐渐明亮,心怀鬼胎之人各自散去。
一片大白随鸡鸣之音而来。
刘裕闻声而起,这是他这个把月来养成了的习惯。
没办法,为活命,不敢有丝毫松懈。
洗漱完了,本想按惯例来到母亲处请安后就过去寻王修容。
但是,才行到院中,刘裕便听得里面传出阵阵笑音。
这是过节不成?刘裕满心疑惑的步了进去,只见藏爱阙也在。
这是稀客啊。
刘裕疑虑的看了藏爱阙一眼,不是说不会来的吗?怎么?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在这里干嘛?”刘裕迎头就问道。
“你这是什么话。”藏爱阙还没答话,萧文寿就训斥着刘裕道:“爱阙来看我不是正常之事吗?你还不乐意了?”说着,又恍然大悟一般:“怪不得爱阙这么久没来看我,是不是你小子从中作梗?”
“我...我能做什么梗?”刘裕顿感无辜,这女人究竟和母亲说了些什么?竟然如此误会于他。
“哟,你小子还不认了。”萧文寿瞪了刘裕一眼,暗下里使了眼色儿。
刘裕顿时心里明亮了,母亲这是在给足藏爱阙面子啊。
刘裕只好低头承认:“是,母亲说的是。”
萧文寿便继续道:“怎么?怕我欺负你媳妇儿不成?这么藏着掖着,你母亲我是那种恶婆婆吗?”
“没有,不是。”刘裕硬着头皮道:“我错,好吧,是我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藏爱阙顿时有点尴尬了,这两母子玩起了二人转,一个愿打,一个不愿挨,也得配合挨。
不过,见刘裕如此听话,藏爱阙也算是放心不少,如此,刚刚她与萧文寿所提之事定没什么问题了,遂立马起身,寻了个借口便离开。
无事不登三宝殿。
刘裕看着藏爱阙走远后,才对着母亲问道:“她来干嘛?母亲可以与我说说不?”
萧文寿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叹了口气道:“也没干嘛,就是孙老丈不是给你留了个宅子吗?她说要将其出租,租金倒时会给你拿着,现在就先不交还与你。”
刘裕一听,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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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心下更加肯定这藏爱阙有事瞒着他,如今还携带着母亲向他施压来了。
“您答应了?”
“嗯。”萧文寿道:“我本不想答应的,毕竟那是孙老丈的宅子,咱们尚自租出去,若是搞坏搞脏了,到时可是难以向孙老丈交待的。”
刘裕点了点头:“那您为何后来又答应了呢?”
萧文寿无奈道:“依我所想,以爱阙如此身份之人,既然提出此要求来了,那定是遇着了什么难事儿,咱们家能力有限,帮不上什么忙。
如今一个举手之劳,也算是借花献佛了,到时孙老丈回来了,咱们再去清扫干净,解释清楚吧。”
刘裕对母亲的深明大义顿感佩服,虽然只是个农家妇,但其心里却是比大部分人都要明亮的多。
有些事儿,看破不说破,母亲的这个为人处世之道的确很值得他好好学习。
但是,刘裕却是对藏爱阙的有所隐瞒更加的心存芥蒂了。
母亲是很善良,但他却绝不允许藏爱阙将母亲当傻子一样欺瞒。
“寄奴。”萧文寿幽幽的继续叹道:“母亲我在这里也呆了许久了,你之处境如何,母亲心里多少也是了得了,委屈了就说出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母亲都是支持你的。”说着,又补充道:“以如今你俩的感情,母亲我是没想过抱孙子这事了,只希望你能过得开心就好。”
刘裕心情也有点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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