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自己是不是发觉的太晚了?
如今,他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藏爱阙上药的手慢慢颤抖,愧疚与后悔袭满了她的内心。
她终于明白,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两方的心都要紧紧贴在一起。
她错了,她不该,那人,的确不值得。
“活着。”藏爱阙突然道:“我会活着,你也要活着。”
刘裕稍稍惊讶,回头望了一下藏爱阙,沉重的点了点头。
活着。
他永远不会放弃“活着”二字。
“兄弟,真男人,我服你。”
檀凭之看着刘裕那满身伤痕叹道:“这伤若是落在我身上,我定会嗷叫不已了,哪能如兄弟一般镇定自若。”
刘裕因疼痛而变形的脸上强憋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谬赞了,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疼。”
重新包扎好伤口,送别了藏爱阙,刘裕再次回透过牢房的窗口望了出去。
天彻底亮了。
......
皇宫,上朝的钟声响起。
朝臣们衣着鲜明,鱼贯而入。
这朝,藏爱亲上过不知几次了,但是,今日却是她感觉最是沉重的一次。
她没有把握。
向来是老谋深算的她,这次也没了把握。
一如既往的高喊万岁,一如既往的平身客套。
众臣上陈着鸡毛蒜皮的事儿,时不时的在无意之间暗赞与美化自己的功勋,打屁拖延了一个多时辰。
司马昱终于听烦了,一句无事便退朝吧,就要起身离去。
早已摩拳擦掌的李明浩赶紧出列高叫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司马昱当然是心知肚明他要启奏何事,便点头示意了一下:“有屁快放。”
李明浩稍稍尴尬,他知道陛下最近与太子一党走的比较近,自然就不会怎么待见他了,只是,这态度也着实是太...太那个了吧?
李明浩假装咳嗽了一声以掩饰,便立即指着藏爱亲怒斥道:“陛下,臣在此控诉藏侍郎与其家赘婿暗藏祸心,杀了秦国贵使李伯护将军,欲破坏秦我两国的友好和睦,将天下苍生置于战乱的阴云之中,此女人之心简直恶毒至极,万不可再留此人在我等朝中作恶。”
“哦?还有这事?”司马昱假装惊讶道:“那李伯护死啦死啦滴了?”
说着,暗道一声,死得好,朕早想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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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狗头了。
李明浩顿时一阵语塞,什么叫死啦死啦滴了?这是幸灾乐祸吗?这也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了吧?朝臣们都看着呢。
李明浩赶紧偷瞄了藏爱亲一眼,见其老神在在的,镇定不已,完全没理会他说什么,心里顿感不妙。
难道陛下有意偏袒他们?
“陛下。”李明浩赶紧再次呼道:“李将军尸骨未寒,还在殿外侯着,秦国的贵使,也均在那里等着要我们给一个说法呢。”
“要说法啊?”司马昱沉思了一下,道:“那依国舅之想法,是该当如何?”
李明浩立即跪下,指着藏爱亲回道:“臣认为当解其职,抄其家,缚其北上秦国以谢罪,如此方可安抚天下众生,修复秦我两国兄弟之情义,请陛下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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