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二小姐,大人与姑爷不会有事的。”</p>
臧爱阙暗叹了口气,抬头将眼珠儿倒回眼眶之内。</p>
或许臧爱亲说得对,她去了也无济于事,反而可能会坏事儿,倒不如在家服侍好婆婆。</p>
“嗯,回去吧。”</p>
说罢,臧爱阙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乌衣巷路口。</p>
寄奴,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回来。</p>
姐姐,保重,一定要带着寄奴儿一起回来。</p>
偌大的臧府,好似突然之间空荡了下来一般。</p>
“父亲,哪去呢?”</p>
刚刚遛出府门的臧俊僵硬了一下,见是臧爱阙来的,大松了口气。</p>
“为父,额,为父出去一趟。”说罢,整理了一下衣裳,双手恭于胸前,昂首挺胸着就要离开。</p>
“站住。”臧爱阙喝道:“不准出去。”</p>
“这,这......额,我有事出去一趟。”</p>
“何事?与我说说。”</p>
“就是.....额......就是......”</p>
“姐姐不在府中,由我说了算,不管你有何事,我说不许出去就是不许出去,来人,将老爷带回去。”左右侍卫立马回道:“诺。”</p>
“......”</p>
“爱阙,我真有事。”</p>
然而,臧爱阙却不理会于他。</p>
臧俊顿感天塌地陷一般,无力的瘫在那里,任由侍卫将自己拖回臧府。</p>
我那璞玉楼的花酒啊.......</p>
......</p>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p>
忙活一天的人已如鸟儿归笼。</p>
杜竹林却依旧在一酒肆之中买醉。</p>
醉了睡,醒了喝,喝了又睡。</p>
一张宽大的桌子上满是七倒八倒的酒壶。</p>
在一旁的小二哥再也忍不住了,赶紧跑去和掌柜的嘀咕道:“这小子不会是吃烂食的吧?这样子的喝法,可别喝死在这里了。”</p>
掌柜的也有点儿担心,但是,如今却也是不知如何是好。</p>
这小子衣着光鲜亮丽的,不像是个吃白食的。</p>
但是,这酒喝了一壶又一壶,却没见他说要结数。</p>
“等等你去和他说咱们要打烊了,赶紧结数,拿到钱后就哄他离去。”</p>
“他喝成这样子,掌柜的你确定他还有意识给钱?”</p>
“那你去他口袋里头翻一下。”</p>
小二一阵尴尬:“这不大好吧。”</p>
这的确不大好,如果每个来喝酒的人都被掏口袋,那谁还敢来他们这里喝酒啊?</p>
“那你先去试探试探他,看看清醒一点没。”</p>
小二哥虽不情不愿的,但是也只好去推了推杜竹林道:“客官,咱们这打烊了。”</p>
“打什么烊?这日头晒着呢。”杜竹林迷迷糊糊的指了指天上的月亮。</p>
“咦,还是西边出来的。”说罢,哈哈一笑道:“醉眼迷离睁望眼,倒看天日出西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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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是明月,现在是晚上了客官。”</p>
“哦。”</p>
“我欲与天述我情,奈何日月已不清。</p>
千言万语难尽言,满膛悔恨无处图。”</p>
“......”小二哥一阵无言。</p>
杜竹林却一把拉住他喝道:“你说,这诗好不好,本公子出口成诗,哪里比不上那刘寄奴?你说,你说说看,这诗够不够情真意切。”</p>
“......”</p>
小二哥又一阵无言,你小子还吟诗作对起来了?</p>
老子是要钱啊,谁管你作什么狗屁诗好不好的。</p>
“客官,咱们打烊了。”小二哥再次提醒道。</p>
“哦。”</p>
“......”这淡淡一声“哦”,直让小二哥一阵心头火起,就要叫骂几声。</p>
“杜兄弟,好兴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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