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刁逵领着狗腿离去,刘裕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现在是暂时不需要再面对他们刁氏四贱人了,刁家,我刘裕记下你们的仇恨了。
将来,如果将来有那机会,我定要灭你一家,为民除害,还京口一片朗朗乾坤。
刘裕紧盯着刁逵离去的背影,极力的忍耐着。
或许如今的他于刁家而言,不过是只蝼蚁罢了。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对于这种低贱如尘埃般微不足道的记恨,他刁府一家还是毫不放在心上的,毕竟,京口那么多草民受他刁氏一族的剥削,记恨的人多了去,如此,多刘裕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刘寄奴对吧,我长你一辈,便倚老卖老,称你一声寄奴儿吧,饿了没?”
王劭于亭中寻了个位置坐下之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对刘裕说道。
刘裕相信他应该已经闻到了自己身上淡淡的狗屎味,但是,既然对方如此不介意,那他刘裕也就不客气了。
脸面人家已经给了,自己再矫揉造作,那就是自我贬低了,如今既然已到建康王府,那不管是什么事情,他刘裕都只能接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回禀将军,我饿了。”
刘裕坐了下来后,言简意赅的回道,这下,倒是让王劭有点意外了,想不到眼前这个平民倒是随性。
“那等等咱们喝个鱼汤如何?”
“鱼不是放了吗?”
“再钓一条不就得了?”王劭提起鱼竿,又开始了悠然的垂钓。
“可是?”刘裕看了一眼王谧,欲言又止。
“你给他说说?说松了,今晚就有鱼汤喝。”
“说不松呢?”
“那就只能吃白米饭了。”
“额...”
刘裕直接哑言,你自己的儿子自己不说教,反而叫我一个贱民来劝说一个贵族,这合适吗?而且,我现在就饿了,还等你钓鱼才能吃,这还不如直接说不请客算了。
虽然刘裕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只能静坐着。
彼此之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呆了一会,刘裕实在没法,这两父子真是一个比一个会装,一个比一个要淡定。
和这些古代君子呆一起,实在是无聊。
因为,实在是装不过他们,他们几十年过来,都是这幅鸟样,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其实,我吃白米饭也是不介意的。”
刘裕看了一眼王劭后说道,然后见其并无反应,便又看向王谧,却见其也是老神在在的。
刘裕瞬间心里头挠起了些许火气。
“两位将军,草民曾见过一个有趣的故事,不知可否与两位将军说一下?”刘裕轻声询问到。
“哦?”王劭提起了些许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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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
“如今等着也是等,你且说来听听。”
“战国时期,有一人唤做庄周。有一天,他于赶路之时听到呼喊求救之声,便四处寻找,发现原来是一车辙之中有条鲋鱼困于那里。
于是,庄周便上前去询问于它在此中作甚。
那鱼说,它困于此处,快要没命了,询问庄周可有升斗之水救活于它。
庄周点头应好,却又说他要去游说吴越两国引那西江之水来救助于它。
顿时鲋鱼脸色惨变,对庄周说道,你若此时予我一升半斗之水,我便能活下去,又何必等那西江之水,若是如此,你还不如去鱼干市场之中寻我吧。”
说完,刘裕便不再言语的静坐于那里,点到为止就行。
王劭转头看了一下王谧,凅辙之鲋的故事,他们两个自然也是看过的,想不到,如今却是给了刘裕一个说教他们的由头,他在埋怨他们并不给他饭吃啊。
“谧儿,你吩咐下去,提点饭来此处。”王劭微笑的说道。
“对了,再加一个菜。”
“诺。”
王谧应答一声,便转身离开。
不多时,便带着一仆人便提着饭篮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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