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男人撕破了伪善的脸皮,破口大骂:“你他妈就跟你妈一样,都是贱货!给老子开门!!老子供你吃穿这么多年,你竟然不给老子开门!宋北执!!”
他的话语污秽,声音极其刺耳,沈初初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
缩在床脚的宋北执捂着耳朵,少年紧紧的将自己抱紧,一双深邃的眼睛出现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看见他眼里的害怕,沈初初有些怔愣。
他在面对一群孩子要围殴他时,没有表现出害怕,跟一群孩子打架也没有表现出害怕,甚至是,被打得奄奄一息,他也不曾害怕,可他仅听见屋外那个男人的声音,他害怕了,他甚至害怕到要紧紧的抱着自己才能有撑下去的勇气。
“宋北执,好,你他妈不开门是吧!老子给你开!”
这话一出,宋北执抖的更厉害了,宋父猛的拎起椅子,一下下砸在木门上,木门上本就有些不牢靠,宋父用力的砸了几下,椅子腿被砸的生生断了一截。
门终于不堪重负,“砰”的一声巨响,倒下了,上面还有一道道凹下去的痕迹。
男人喘着粗气,握起桌子上的酒瓶,一口喝完了里面的酒,然后随手一丢,抬起脚步,摇摇晃晃的走到宋北执所处的床边。
客厅的昏黄的灯光透过屋门,撒了进来,在宋北执看来,男人逆着光,活生生像是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他嘴角扯着恶劣的笑容,一步步的走向宋北执,伸出手,用力将瘦小的宋北执扯下床。
“不给老子开门是吧?啊?你个狗杂种!老子他妈养了你十几年,你他妈连个门都不给老子开?昂?”男人双手如铁钳狠狠地掐着宋北执,嘴里难闻的酒气喷洒在宋北执的脸上。
透过昏黄的灯光,照在宋北执俊俏的脸上,他的脸色十分苍白,男人的手紧紧的掐着他的胳膊,这让他十分痛苦。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骨头就要被捏断了。
宋父见他这幅痛苦的样子,昏沉的脑海里闪过他母亲的样子,两相重叠,这让他的怒气硬生生的又拔高一个度。
完全就跟他妈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样子,宋父再也忍不下去了,抬手用力扇了他一巴掌,“你他妈再跑啊?啊?你那个野男人呢?他是不是没见过你这幅样子?昂?”
宋北执的脸颊被打得立马肿了起来,他的嘴角流出一丝血迹,感受到脸上的疼痛,宋北执知道他躲不掉了,他似乎看开了似的,扯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像是在嘲笑,宋父被一个女人背叛,只会拿儿子出气。
宋父见他这幅样子,酒精上头,更是怒不可遏,恶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你他妈那是什么表情?啊?!嘲笑我?!”
他此刻已经完全分不出眼前是宋北执还是他母亲,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在嘲笑他,在嘲笑他老婆跟人跑了,还被骗走一大笔钱,欠下一屁股债。
宋北执被他用力的掐住脖子,感受到窒息的感觉,求生的本能使他对宋父拳打脚踢。
可这点力气在成年人宋父身上就像是小猫抓痒,不痒不痛。
他反手将宋北执的两只手桎梏,嘴里恶狠狠的骂道:“啊?还敢看不起老子?啊?你再看不起一个试试?!!”
纤细的脖子在他手中,看着少年不受控制的翻起白眼,气息越发微弱,宋父也不能真的将人掐死,他知道杀人偿命,只是这种施虐感会让他大脑越来越兴奋,就像是颤栗在悬崖,一跃而下的那种刺激感。
看着少年越来越弱的生命体征,沈初初紧锁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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