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一切也不是我知道的范畴,只是我有个堂弟原本也是炮手,可是大风迷了眼,到了夜里就是夜盲,便不做炮手,专门为金家翰传话,做了金家翰的跟班。
那天夜里,堂弟和我喝酒便偷偷说了这些,堂弟还说,就连春如意都是金家翰安排女子杀的。”
韩梓墨冲上前去,一把掐住胡图撑的脖子,大吼道:“你有什么证据,你这是在污蔑。老子宰了你。”
说着就要拔剑,被一旁的小六一把拦住,“消消气,消消气,都是这厮的一面之词。他真是要挑拨我们。你师父的为人,你应该清楚,你回去自己先查查清楚,免得事情传出去,传到皇帝耳朵里。”
此时的韩梓墨已经没有心情再审讯胡图撑了,他只想回到霸尚去让师父荣竹叶把话说清楚,确实他们是同一时间到的安逸堡,而且在月甸竹林的相遇似乎也是师父安排好的。
他脑子有些蒙蒙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直只是扮演一个被骗的傻子,自己才二十五岁,做到宗人卫的大统领也实属不易,要是犯了那么大的错误,皇帝一定不会轻饶自己,更何况他已经对师父荣竹叶动了感情。
韩梓墨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自始至终就是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他和师父的关系,可能他们能发现一些线索,可是从胡图撑的描述,所有的线索都是师父荣竹叶一手安排的,即使当时在安逸堡将所有的客栈里的越之人都抓走,在月甸的还是可以进行炮轰。
如果那样皇帝孟一凡可能路过月甸的时候便会遭到致命一击,还好最后韩梓墨和圆通大师决定偷梁换柱的时候,师父荣竹叶不知道情况,不然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韩梓墨有些后怕,他知道小六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个小子想方设法想爬上去,他是不会放过这次汇报的机会的。
如果自己的事情被皇帝知道,怕是妹妹韩梓莹也保不住妃位,这个连锁反应,他心里十分清楚。
现在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韩梓墨决定做掉胡图撑和师父荣竹叶,不能因为这个女人让自己的前途都毁了。
韩梓墨会意了小二洞里仁,在他走后,偷偷做掉胡图撑,这个人多留一天,对自己都是威胁。
韩梓墨谎称要去霸尚给皇上汇报,自己骑快马往霸尚赶去,他猜此时师父荣竹叶还在自己府上没有离开。
赶到霸尚府上的时候,已经是天快亮了,韩梓墨一身疲惫,不过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就是杀掉师父荣竹叶。
要是荣竹叶被抓进去,事情抖搂出来,韩梓墨还是难道失职之罪。
韩梓墨巧巧潜入了自己的房间,只听见屋里竟然两人在交谈,一个男人说道:“娇娘,咱们在此不能久留,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就回越之,从水路走,万无一失。”
女人也说道:“大帅,还是你的计策好,这次骗的那个小子还以为他掌握了我们所有的计划。”说着屋里便传来两个的笑声。
韩梓墨气不打一出来,“这对奸夫淫妇。”他心里骂了一句,他摸出了腰间的连环弩,这连环弩十分小巧,只有一只手大小,但只要按下一个按钮,便可以打出十多只毒箭。
韩梓墨看二人在床上,便一个飞身钻进房间,按动了桌子下面的机关。瞬间床被翻了个个儿,直接掉到下面的地窖。
他又按动一个按钮,地窖里瞬间千百只毒箭发出,然后便传来了一男一女的惨叫。
韩梓墨拿上一只蜡烛,推动暗门,下到地窖里,便看到一个大网兜里,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已经被箭射成了筛子。
再看那女子便是自己的师父荣竹叶,男子不是旁人,就是这案子的罪魁祸首金家翰。
“奸夫淫妇。”韩梓墨骂了一句,此时下人们也闻讯赶来。
韩梓墨将荣竹叶的身上搜了一遍,突然发现有一块腰牌,仔细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荣柳叶”,韩梓墨顿时想到了什么,当年师父和自己说过,她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和自己长的十分相似叫荣柳叶,难道就是她。
金家翰还没有死,只是被毒剑所伤,这个家伙练过铁布衫,毒箭只是伤了他的皮肉。
几个下人将金家翰五花大绑,韩梓墨便让他们通知八扇门赵三九带人过来,自从马五去世,皇帝便把文登荣塞八扇门二当家赵三九叫回了霸尚。
赵三九带人过来发现竟然是金家翰,真是喜出望外,他让随人给金家翰敷上些解药,再止了血,便将金家翰带回了衙门。
事到如今,韩梓墨也不想再做隐瞒,便决定天亮后去和皇帝孟一凡说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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