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也是人,别一口一个老东西地乱叫,是人都有老的那一天。”
张小满刚走到13号房间门口,就听着从房间里传来老大娘愠怒的声音。张小满和马良对视一笑,推开房门,双手插兜,言笑晏晏地走了进去,“哟,聊着呢,”看着面红耳赤的老头,“这又是闹得哪出啊,谁把您气成这副模样。”
正装男子指着躺在老头床上的刘越帮腔道,“就是这王八蛋,大爷想回自己的床上躺一会,他不给挪位置,嘴里还不干不净的,一点素质都没有的狗东西,呸!”
刘越撸起袖管,举着拳头,怒视正装男子道,“你再把刚才最后一句话说一遍试试!”
马良冷笑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肥肚腩,“怎么着,你还想动手不成?”
正装男子刚被刘越吓得一缩,见马良站了出来,立刻又昂首挺胸道,“没错,你别忘了,警官可是还在这呢。来啊,有本事打我啊,”正装男子轻轻地拍拍自己的脸,“我保证不还手。”
刘越对着马良满脸堆笑,“哪能呐,警官您说笑了,我可是一等良民,怎么会胡作非为,就是想吓吓这蠢蛋。”扭过头面色阴沉地瞪着正装男子,恫吓道,“哼,别看你现在跳得欢,早晚一天拉清单!你最好不要再来撩拨我,否则我定要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睡袍青年冷冷说道,“只有弱小的人才会喜欢炫耀武力,一个人越是缺少什么,就会越是喜欢显摆什么。”
“你说谁弱小?”刘越坐直身子,横眉竖目道,“你那细胳膊细腿儿的,长得跟个蚂蚱一样,也敢说我弱。你这样的,我一口气能撂翻十个。”
睡袍青年无视像条恶犬一样盯着自己的刘越,对着张小满和马良正色问道,“现在距离火车到达D市只有一个多小时了,你们找到凶手了吗?”
张小满伸了一个懒腰,没有立刻回答睡袍青年的问话,踱步到房间内的车窗旁,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和牙刷,歪着脑袋看向睡袍青年,“这杯子和牙刷是你的?”
睡袍青年面无表情地说道,“是我的,有什么问题吗?”
“确实有点问题,”张小满指着杯底说道,“这里没洗干净啊。”
睡袍青年一怔,呆呆地看着张小满手里的杯子。
其他人也都沉默不语,气氛顿时有些怪异,老大娘皱着眉出声打破这种诡异的氛围,“现在不是关心别人杯子脏不脏的时候吧,您和这位胖警官当务之急还是要快点找到凶手。这样火车到站后才不会影响其他人下面的行程,也能替死去的那个人讨个公道,不会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张小满摸了摸鼻子,“大娘,请您稍微耐心点,听我把话讲完。先前刘越说过,他曾经和死者廖勇一起喝酒,当时廖勇手里提着一袋猪蹄。两人吃吃喝喝了一会,廖勇就先行回到了13号房间。我检查过死者的双手,的确满手油渍。”
走到B号床铺旁,张小满继续说道,“可是有一点非常奇怪,在B号床铺的扶梯上并没有发现油渍,”指着对面的D号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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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在D号床铺的床框和扶梯上发现了一些油渍。”
女人瞅了一眼房间内低头不语的众人,举起右手小心翼翼地问道,“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您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葛军嗤笑一声,“这都不明白,人家都说胸大无脑,我看你胸也不大,怎么脑子也还是没有。很明显,这位小哥的意思是说,死去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跑到B号床铺上去的,而是到过D号床铺,被人杀了以后放到B号床铺上的。”
女人没有在意葛军前半段话的冷嘲热讽,撅起嘴巴说道,“这又能说明什么?那家伙喝多了,上错了床铺?”
张小满从兜里拿出那两张指甲盖大小的胶纸,“廖勇不是上错了床铺,他虽然喝了一些酒,可是并没有眼花到看错床铺号的地步。有人在B号床铺和D号床铺的标号上动了手脚,让廖勇误以为那架坏掉的床就是B号床铺。”
正装男子瞪大眼睛,指着睡袍青年说道,“我知道了,是你杀了睡在B号床的那个人!警官刚刚说你的杯子没洗干净,肯定就是杯底有什么被杀掉那个人留下的印迹。再加上,那个人又是在你床铺上面的D号床被杀的,凶手除了你还会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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