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都是视才如命的主,既然知道自己的猜测准确,哪里还肯放过文广才,瞬间便达成了一致,对文广才展开了嘴上的攻击。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文广才实在是被他们烦的够呛,便传音把谢宇文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这招果然好使,当他们知道谢宇文的位置之后,便连忙运起灵目术,看向了他的试卷。根本就没空再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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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宇文写的是前世荀子的议论文《劝学》: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干、越、夷、貉之子,生而同声,长而异俗,教使之然也。诗曰:“嗟尔君子,无恒安息。靖共尔位,好是正直。神之听之,介尔景福。“神莫大于化道,福莫长于无祸。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南方有鸟焉,名曰蒙鸠,以羽为巢,而编之以发,系之苇苕,风至苕折,卵破子死。巢非不完也,所系者然也。西方有木焉,名曰射干,茎长四寸,生于高山之上,而临百仞之渊,木茎非能长也,所立者然也。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兰槐之根是为芷,其渐之滫,君子不近,庶人不服。其质非不美也,所渐者然也。故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士,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
物类之起,必有所始。荣辱之来,必象其德。肉腐出虫,鱼枯生蠹。怠慢忘身,祸灾乃作。强自取柱,柔自取束。邪秽在身,怨之所构。施薪若一,火就燥也,平地若一,水就湿也。草木畴生,禽兽群焉,物各从其类也。是故质的张,而弓矢至焉;林木茂,而斧斤至焉;树成荫,而众鸟息焉。醯酸,而蜹聚焉。故言有招祸也,行有招辱也,君子慎其所立乎!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
此时琉璃学院的上中下三位院长,看着谢宇文的文章久久无言,再也没有刚才的吵闹。终于谢宇文落下最后一笔,完成了这片劝学。
突然广场之上的大儒雕像们,开始泛起灵光,微微颤抖,仿佛要活过来一样。三位院长惊呼出声:“百圣齐鸣?”
琉璃郡作为孔圣人的故乡,琉璃学院的孔圣人雕像,这几万年来不断的受到中州修士的祭拜,早已经走了一丝丝的神性。如今雕像们感觉到了谢宇文文章中的文气,产生了共鸣,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此时谢宇文面前的纸张也犯起淡淡的灵光,和大儒雕像遥相呼应,还是文广才反应迅速,身形一晃便来到了谢宇文的身前,一道法印打出封印住了谢宇文的试卷,大儒的雕像们这才停止颤动,恢复了正常。
李以泰和朱文博也来到谢宇文的身前,目光直直的盯着他,仿佛再看一件稀世珍宝一样。谢宇文此时一脸的疑惑,赶紧起身对文广才行了一礼,开口问道:“院长,可是学生有什么不对?”
听闻谢宇文的问话,三人才反应过来,文广才轻轻咳酥了一声,才摆了摆手说道:“无事,你很好。你的试卷我们拿走了,你继续考核。”
说完便拿走了谢宇文的试卷,转身离开了。李以泰和朱文博也对视了一眼,仿佛达成了某种协议,赶忙跟上了文广才的背影。
谢宇文和他身边的学子们,虽然疑惑院长们的反常,但是现在是考核的时候,也来不及深究,只能把心中的疑惑暂且压下,继续埋头写了起来。
半个时辰以后,第一场考试的时间到了,琉璃学院的老师们,下场把学子们的试卷收走,便再次给众学子安排了笔墨。
谢宇文看着面前的东西,知道接下来要考的就是丹青之道。做为一名儒门修士,这丹青之道也是非常重要的。
果不其然,文广才再次走上高台,对底下的学子们说道:“这第二项考核的就是丹青之道,你们只需把自己认为最满意的画作,画出来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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