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牧无奈之下为了以防万一只能给钱,并把所有的过失都算在了罪魁祸首李括身上。
把李括交给了崔奇,并言明此时到此为止,崔奇收了钱自然点头。
至于李括,诸家自然将他扭送官府,杀人偿命,李括当然也没能逃过死刑。
司品月听完,有些默默,她只能想到两个字来形容李括,那就是活该。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到时候去原身母亲坟前告知她,也算是有个交待了。
诸欢将事情说完,有些口干,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紧接着又开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如果你需要的话,诸家可以帮你恢复良籍。”
司品月闻言垂眼看着桌上的茶,恢复良籍啊,可是恢复良籍之后她又能做什么呢?
放弃了回现代的想法之后,司品月已经想了很久她要怎么在这个时代活下来了。
她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想在古代实现个人价值走上人生巅峰无异于异想天开。
她想过要么问诸家借一笔钱,自己在恒城做点小买卖糊口,又觉得太难。
司品月的性子说好听点叫随遇而安,实际就是安于现状,她不太愿意去做改变,既然老天让她来了诸家,那她就也不费劲挪窝了,就这样吧。
“我希望能留在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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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匆匆忙忙整理好行李的司品月在船舱里面盘点着,确保自己没有忘带东西。
坐在床沿边,看着房间里的桌椅,有些困惑,诸家的船怎么连船舱里面都有桌椅,有这个必要吗?
突然有人敲门,司品月开门之后,来人告诉她公子找她。
她带上暖手的汤婆子快步到了诸玉宸的船舱,敲了两下门,听到诸玉宸的声音之后才打开门。
看见诸玉宸正坐在桌前看书,桌子是固定在夹板上的,不会因为船体晃动而滑动。诸玉宸房间的构造和她的很像,不过要比她的大一圈罢了。
不过这时候司品月只想说,不要在动荡的车厢里面看书,对视力不好。
诸玉宸瞧见她进来了,把书放到桌上开口问道:“怎么样,还能适应吗?”
司品月知道诸玉宸问的是上船之后的情况,乖巧回答:“还好,刚上船的时候有些头晕难受,现在已经缓过来了。”
诸玉宸点点头,从一旁拿出几张纸递给司品月:“那就好,这里是我给你出的几道题,拿回去做吧。”
司品月怔愣地看着诸玉宸,现在说她头晕还来得及吗?
诸玉宸说他过年的时候还是比较有时间的,可以多教教她,等开春回到恒城之后,账本之类的就需要司品月去看了。
司品月虽然很想拒绝,但也知道诸玉宸已经算是个好老板了,只能低头把作业拿过来,还跟诸玉宸道了谢。
司品月从诸玉宸的房间出来之后,心情指数下降了至少五十个百分点。
路过夹板的时候,诸峻眼尖看见她,“诸月,来钓鱼吗?”
对了,之前她说想要留在诸家之后,诸欢估计就转告了诸玉宸。
诸玉宸亲自跟她聊了一下,决定让她跟诸欢和诸峻一样,成为他直系的下属。
前头有两个例子比着,司品月便改名叫了诸月。
司品月看着诸峻和诸欢两人披了个斗篷坐在船头钓鱼,一时之间觉得这个无聊的休闲活动从来没有这么吸引过她,但是她只能跟他们晃了晃手里的“试卷”,表示不了,她还要回去做题。
诸欢换了一只手握着鱼竿,笑着说:“你该谢谢我,给你安排了一间带桌椅的房间。”
司品月死鱼眼看着他,“呵呵,谢谢您”说罢没有再搭理他们,转头回了房间。
还好司品月的痛苦做题旅程并没有持续很久,他们很快下了船转了陆路,因为今年出发得有些晚,队伍紧赶慢赶终于入冬月前夕到了关城。
冬天的早上多雾,司品月到关城城门口的时候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尽。
虽然冬日严寒,且天还未大量,但已经有许多城外的百姓等着进城了。
司品月趁车队停下来排队进城的时候下车看了一眼,透过淡薄的雾气可以看见矗立的青灰色的城墙。
整个城墙的样式十分古拙,和现代那些修缮过后的城墙完全不一样。
走近之后甚至还可以看到有的墙砖上面有着刀斧砍凿的痕迹,好像让人梦回冷兵器的战场,鲜血四溅,万骨成冢。
“品月,走了。”诸欢还是没习惯诸月的名字,下意识喊出口的还是品月。
司品月听到转身小跑着上了马车,进了城门之后又没忍住掀开车帘往外看。
关城,是一座古老的城池,原本盘踞在这里的是延续了快五百年的豪门世家,可惜随着前朝一起分崩离析了。
而关城也被诸家进驻,那世家余下的几个人就默默消失在了城外。
司品月发现关城和恒城很不一样,恒城的规划带着江南水乡的浪漫,亭台楼阁都围绕着水,弯弯绕绕也带着它特有的韵味。
而关城,它四面分设八个城门,城内的街道呈井字形分布,城内的建筑被整整齐齐地分割成方块,带着一股子理科生的逻辑。
诸家一行人进了城,日头渐渐升了起来,向东一直走便到了诸府。
诸玉宸的车队刚到城门口的时候就有人跑着去报信了,所以诸玉宸下车的时候就看到就有人上来迎接,司品月跟着下了车,听着门口的人和诸玉宸寒暄,她抬头看了看诸府,金匾红墙,很是宽阔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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