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什么?坐下,来,慢慢说。”
纪绍棠忍无可忍:“你有病吧。”
贺颜深:“对,你刚才已经确诊了。”
纪绍棠:感情在这儿挖坑等着我跳呢。她出长气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终于让自己冷静了一点:“我不可能同意。”
贺颜深:“我没有跟你商量,我在通知你。”
纪绍棠:“凭什么?”
贺颜深:“既然你觉得我一直用‘资格’这个词,那我现在告诉你,凭我有资格,也有资本。一个月三十万,每周偶数日来我公寓,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买菜做饭洗衣服这种小事你不用做。”
纪绍棠“砰”地一下一拳砸在原木茶几上:“谁要你那点臭钱?你以为你是谁呢?你以为谁都想被你掌控?贺颜深,你最好不要太自以为是,否则,怎么摔死的都不知道。”
贺颜深:“那就尽管来好了,想怎么摔死我就来试试,我拭目以待。还有,我是贺颜深,很大程度上,是你以后的雇主。”贺颜深多会杀人诛心,她这辈子最讨厌“情妇”这个词,他竟然又拿出这个词来羞辱她,还想让她以身作则?可笑,可恨。
纪绍棠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谁她妈同意了?滚!”委屈,愤恨和不甘占据了她的心脏。
贺颜深眼梢微微一眯:“我不喜欢你说脏话。”
“谁要你管了?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天天说,我当着你的面说,你不喜欢啊,不喜欢就别听好了,我扯着你耳朵让你听了?”
贺颜深淡淡地看他一眼,从桌上摸到遥控器,摁了一下一个按钮,刷啦一下,客厅里的灯全部亮了起来。
长期处在黑暗的环境下,两个人都有些不太适应,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睁开。
看到贺颜深脸上的势在必得和令人讨厌的骄傲与自信,然后他看到他淡薄的唇轻启:“赵兰,纪希白。我突然对他们很感兴趣。”
纪绍棠只觉得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透心凉。半晌,她动了一下,两下,走到贺颜深旁边,讨好的笑了笑:“三十万是吧,我觉得有一点少,至少得一百万吧。贺总,我觉得我值这个价,您说呢?”
贺颜深浓眉皱紧,仿佛很不喜欢她说的某句话某个词,“讨价还价,三十万都没有。现在,从我的公寓里滚出去,今天周三,你不该在这里了。”
纪绍棠咬着牙捏着拳头才能制止住自己上去揍贺颜深,她觉得自己也要人格分裂了。
一个人格让她远离贺颜深,不能因为爱而迷失了自己,不能做别人的情妇,最下贱最恶心了。贺颜深就是知道什么是杀人诛心。
另一个人格告诉她,没关系,是贺颜深嗯就没关系,贺颜深说不定还会爱上她呢。
但是,这可能吗?可能性几乎为0。
纪绍棠迷迷糊糊的就做了别人的情妇,千夫所指她都觉得这是轻的,如果纪绍柳知道的话,一定恨不得杀了她吧。
周六早上的时候,医院里突然来了一个医生,长相斯文,举止优雅,揣着一块典雅的怀表,一眼看过去就出身不凡。
对方是主任亲自带进来的,纪绍棠刚下了手术台就听人说新来的医生是个关系户,家里有钱的很,还没有女朋友。
她脱了手术服,穿上自己的白大褂,慢悠悠地走回办公司,从门口看到一个健硕挺拔的背影,心理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小纪,手术怎么样?”主任看到她,问道。
纪绍棠点了点头,“很成功,我们已经取出了患者的脑部肿瘤,惊险了些,好在成功了。”
“好。对了,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栾泽成栾医生,医院刚招来的。听他说他去年也去H市学习了,你们说不定还认识呢。”
纪绍棠一怔,栾泽成?她可太有印象了。
栾泽成转过身来,看着她,微微一笑,“我最爱的纪医生,你好啊。”
纪绍棠脸一红,“你好你好。我记得你,非常感谢你寄过来的那几本书。”
栾泽成温柔一笑,整个人如沐春风,书卷气很浓。“那我看看你,第三本的最后一页写了什么?”
纪绍棠懵了,她净忙着看内容了,只要到后面的空白处,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去看。谁会外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去看这本书是谁写的,什么时候出版的,是第几个版本,更没人去注意最后空白的扉页里有人会写什么了。她只得抱歉的摇摇头,“抱歉,我不太记得了。”
栾泽成还是很温柔的一笑:“没关系,还来得及。如果书本还在的话,纪医生今晚可以看看。”
“……”她可以说今晚没空,得去找他情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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